說西邊災難不斷,讓他帶人去檢視,好確定災情到底有多麼的嚴重。
睿王出京,是万俟凌軒下的棋,可自己才回京不久,又被調派出京,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那還是皇上的意思,弄的万俟凌軒整長臉都擰起來了。
可聖旨已下,他是不得不去。
“京城裡的局勢,微臣隨時給王爺傳遞,還請王爺今早回京!”史家人對於這一次的命令也是措手不及的,所以只能盡力的安撫著万俟凌軒,但願他能比睿王早回京。
“盯著睿王那一派,不管什麼訊息,都給本王送來,”万俟凌軒是心浮氣躁的想要仰頭大喊,可在京城,這有關自己的形象,所以只能死死的壓抑著。
站在城牆頭,看著万俟凌軒出京,送行的人都調轉回頭了,万俟晟炎跟雲濤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彼此往了一眼之後,眼裡的沉重更深了。
等到兩位王爺回京,京城,就該血雨腥風了。
“軒王把睿王送出京了,我們又把軒王送出去了,就不知道下面,該是什麼了!”雲濤低聲呢喃著,對這該死的局面,充滿了厭惡。
若是東燕國局勢穩定,這個時候,他早就離開這裡去了北寒國——那邊,百里回春跟翼王斗的你死我活的,讓北寒國的局勢一日比一日嚴峻,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不能站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邊支援著,有一種很無奈無力的感覺。
好在,有云家的暗中支援,翼王這邊算是弱勢,只是在垂死掙扎,就怕他會反撲,不顧一切,到時候,北寒國就不好了。
“不管是什麼,我們已經毫無退路可言了!”走到這一步,万俟晟炎知道,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個風姿綽約的男人,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的蕭條,眼裡不由的隴上了一層的沉重,為自己,為國家,更為東燕國的明日。
自古爭奪皇位之路,都是充滿血腥的,哪怕皇儲是皇上親自擬定的,也會有這種那種的藉口,帶來一系列的變故,有謀反,叛亂,弒君,什麼樣的藉口都有,只要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一切的歷史都能改變。
万俟晟炎是皇族中人,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因為他的父王從沒有想真正的想讓他當個紈絝,所以箇中的厲害,他是最清楚不過的。至於雲濤,本就雲家當家人,又跟百里回春在一起那麼多年,對於皇室的腌臢鬥爭,也是最明白的,所以知道這一場仗,要麼贏的漂亮,要麼輸的慘烈,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在想什麼?”万俟晟炎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翎萱坐在窗邊不知道想著什麼,呆呆的連個表情都沒有。
“在想嫣兒跟念兒,”翎萱回眸看著他,嫣然一笑,絕美的說:“也不知道她現在跟軒轅奕怎麼樣了,有沒有錦娘那麼的糾結,我還真的希望能喝到他們的一杯喜酒,”除了軒轅奕,她也不覺得誰能真正的給嫣兒幸福。
軒轅奕的出身尊貴,又加上先對嫣兒動了心,知道了嫣兒過去受到的委屈,定然能好好守護她的。
若是東燕國落入了万俟凌軒的手裡,最後能保留雲家的一絲血脈,她也高興了。
至少,今生沒有白活,嫣兒跟念兒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在京城為他們大辦,讓天下人都知道,雲家跟四方城的關係,”四方城的存在,是一個特殊,但也有著一定的威脅,他想讓所有人都明白,雲家,不單單只是一個商戶那麼簡單。
“呵呵,好,”那麼讓人期盼的場景,忍不住的讓翎萱笑了。
與此同時,去了解災難詳情的万俟凌軒是很不願意離開京城的,可是父皇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從,所以一直讓人關注著京城的一切,也密切的注視著睿王的影蹤,想知道南羽國那邊的屯兵能調離睿王多久。
“啟稟王爺,飛鴿傳書!”万俟凌軒到了受災的地方,根本無心這邊的悽慘,一心只關注著屬於自己的事情,對百姓的死活一概不管,反倒因為他的到來,加劇了百姓的痛苦,可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依舊華服奢侈。
“呈上來,”万俟凌軒身邊的護衛得到暗示之後,出聲道。
一隻信鴿給送了進來,護衛拿出了信鴿腳上的紙條,放飛了信鴿,然後轉身紙條呈遞了上去,交給了万俟凌軒。
万俟凌軒展開了紙條一看,面色立刻縈繞著一絲的怒氣,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父皇啊父皇,枉為還想著給你一次機會,想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兒子,才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你竟然採用調虎離山之計,為的就是給睿王方便,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