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繡花針使用的機會更多。
一針一針,昏迷中的獨孤燁僅有微的蹙眉。
他的傷勢比南野冥更嚴重,沐小狸不得不更為嚴謹,額頭的汗水也密密麻麻。
“你們住手,太子,你快走……”
一聲竭力的慘叫,唬得沐小狸一震,手下停住,目光犀利的對上噩夢中甦醒還未清晰的左輝。
“閉嘴!”沐小狸厲聲一喝。
左右張望一下,看到身旁的獨孤燁和沐小狸,左輝的意識立刻清醒,再回憶她的話,馬上意識到她在做什麼,連呼吸也輕了幾分。
半個時辰後沐小狸手下的活才停下,整個人也差不多虛脫。
這女紅真不是她乾的活!
擦一把冷汗,癱坐在地上,說道:“山洞的左前方百米處有條小溪,去打點水來幫你家太子擦一擦,這洞裡陰寒,等會他估計會發燒。”
“好!”
左輝不愧為一國之相,心思細膩謹慎,不止水,還順帶了三條魚,一隻野兔兩隻不知名的鳥和若干果子。
沐小狸不好意識搶他們的屯糧,只用了一條魚。
嗯,比起上次軒轅澈烤的,差了一點。但作料的情況下,也是絕頂水準了。
左輝幫獨孤燁整理完,一看沐小狸,素淨的臉蛋,嘴角上揚,甚是滿意他的手藝。
“郡主就不好奇我們發生了什麼?”
當然好奇,但有些好奇不能宣之於口,一旦知道就會被涉獵其中,救他們是義務,但趟他們的渾水就不在義務範疇之內。
這麼想,但卻不好真這麼說。
剛想開口敷衍過去,就聽左輝悠悠道:“若非前往濰城救郡主,我們又怎麼會在回國途中遭遇埋伏呢?”
沐小狸的腦袋一下就耷拉下來,腹誹著,就知道這個左輝難以應付,這會就挾恩以報了吧。
再抬頭,沐小狸又是一張笑盈盈的臉,問道:“那是遭遇了誰的伏擊呢?”
左輝加了幾根柴火,對沐小狸的回應很是滿意,卻未接她的問話,反問道:“郡主為何會出現在此?”
“我啊,我不想說。”沐小狸笑道,“你要不要說?”
左輝一哽,好吧,不能得寸進尺,挾恩以報是不能過頭的。
“當晚郡主突然失蹤後,我和太子第二日也離開了布朗城,但太子說發現國師的蹤跡,我們就轉道去尋,後來兜兜轉轉到了這裡,昨晚突然遭到一群黑衣人的追殺,我們寡不敵眾,我知道這裡離青松山莊很近,就示意太子前去青松山莊。我多年前與南宮旭有過一面之緣,相信他還是會護太子一命。可惜我無用,擋不住那些殺手。”
“國師?”
“嗯,就是給你十字箴言,消失了十年的國師!”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北涼境內?”
“不是北涼境內,而是北涼與東辰、圖爾的交界處。至於為何,尚不清楚,他的出現和十年前的突然失蹤一樣神秘莫測,我們僅追能看到他的背影,攔不住。”
沐小狸擰了擰眉:“你確定是他,而不是被人算計了?”
“我尚未看見國師,不能確定,但我相信太子的判斷。”
“哦!那那個酒香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南月國特有的酒,青松山莊大多是江湖人士,好酒,我怕太子撐不到山莊,就將讓太子在撐不住的時候將酒灑了,或許,憑著這酒香能引起山莊裡面的人的注意。”沒想到,將你給引來了。
沐小狸挑眉:“你倒真是足智多謀,難怪獨孤燁這麼信任你,你可別辜負了才好!”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她懂,他,亦懂。
左輝竟有一瞬的啞口。
“他不會辜負我!”某人突然詐屍,直挺挺的坐起。
劈頭散發,血跡斑駁,眸光兇冷,沐小狸撫了撫額頭,不行,不能看,這張臉和這形象太違和,反差太大,心臟負荷不住。
“太子!”左輝忙跑過去,“感覺如何?”
可能是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手臂的傷,又是一個悶哼,挪眼過去,看到如蜈蚣扭曲的線,嘴角明顯抽了抽。
“太子,你手臂傷得太深,是郡主幫你縫的線。”
獨孤燁睨了沐小狸一眼,眼皮低垂,又抬,道:“謝謝!”
沐小狸一喜,真稀奇!
“手工真醜!”
沐小狸:……
尼瑪,老孃不幹了好麼!
“我先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