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嬤嬤確實會教,但他就是不想學。他寧可自己拿些書籍畫本看,也不想接受那些正統的教學方式。因為一個是趕鴨子上架,他學這些,不是為了特意去碰那些嬪妃,他只想讓她一個人感受到,這就行了。
“喔——原來如此啊……”沈夙媛偷笑一聲。
朱炎見她眼珠子賊溜溜地轉動,就有種衝動想要捏她,她所有女兒家的情緒,朱炎都想要收入囊中,不想被別的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這般模樣。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儘管有這樣霸道的心理,然而如果真的這樣用強權逼迫她失去原先的生活環境,那她一定會厭惡自己。
一想到她會排斥自己,朱炎就一點力都使不上來了。
她就是上天派來專門制服自己的剋星啊……
“好了既然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咱們就不要繼續站在這兒了,挺危險的呢。”沈夙媛說道,就用手輕輕推開他,隨後就要拉住他的手往前走,不曾想湖畔沿岸的翠綠坪地比較溼滑,腳下一個沒穩住,竟忽然身子往後倒去。而本來她若想要穩住身形也不是不可以,但就在瞧見朱炎那眼裡的焦急慌亂時,她腦海裡飛快地躥過一個念頭。
她嘴角咧開,張揚地笑起來。
被他拽住往上拉的身子不但不配合,反而還使勁將朱炎也給往後拉,這一下可好,兩個人齊齊落入湖中,噗通一聲,濺出劇烈的水花。
清涼的湖水裡,她和他的身軀緊緊地黏合在一起,兩人的衣衫於這一霎那盡數溼透,連臉上頭髮上都*的像是落湯雞似。她伸手攬著他的脖頸,就像是全身都失去力氣般掛在他身上。
“你——”朱炎等緩過勁來,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她給拖下水去,剛剛怒道,嘴上卻被柔軟的物體堵住,他睜大眼睛,就感到那滑膩一條舌頭肆無忌憚地鑽進來,近在咫尺的眼眸裡鑲嵌的一顆琥珀般晶瑩剔透的寶珠,她這樣熱情的誘…惑他,令他的慍怒轉眼間就消失在這熱烈的水中之吻裡。
他很快就回應她,反攻佔地。
兩個人在水中緊緊相擁,像是兩條水蛭。
而遠在涼亭之外伺候的一群人聽到這聲響,統統都著急地跑過來,一些竄在前頭的瞧見湖中情形,腳步臉連忙剎住,立即轉身將後頭欲要湧上來檢視的人給趕回去,這一些中自然是包括了喻德海。
若是別的人,還不一定能將這些好奇心旺盛地給趕回原地。不過到底有幾個手腳比較快,和喻德海一塊瞅見,那臉,頓時紅得和紅燒炸子雞似的,回去的時候,腳步還是一點點挪回去的,顯然是還想要繼續看下去。
至於湖泊中熱情擁吻的兩人壓根不會去管那些人心裡想什麼,吻得纏…綿忘我,一直到男人發出似痛非痛的一聲悶哼,沈夙媛才立馬撤開,她終於記起來一個被她給遺忘的點,那就是……朱炎受傷了,他不能碰水。
她臉上難得顯出愧疚,她拽起他滑向岸邊,然後將傷口可能是復發的朱炎拽上來,隨後剛想要喊人,就被朱炎給拉住,沈夙媛抬起頭,就看到他眼裡笑得亮閃閃,明明傷口在痛,卻似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笑得暢快淋漓。
“下次……待朕的傷口好了,我們在水裡……”
沈夙媛眉頭一動,失笑著喊人,而遠在涼亭外被好奇心給折磨得蠢蠢欲動的一堆人俱都飛奔過來,一瞧見皇貴妃娘娘和皇上兩人身上溼噠噠的,眼裡眉目滿是春風,當即心中都有了數,不由暗笑心道,皇貴妃娘娘和皇上真是恩愛得讓人羨慕啊……
羨慕歸羨慕,該做的事情可一件都不能忘。
群眾圍堵上來,都一股腦的要把衣服脫下來給皇上圍上,最終朱炎和選妃似的選了兩件,一件給自己,一件給沈夙媛,沈夙媛本來打算回自己的敬央宮去梳洗換裝的,然而朱炎堅持要她一起回他的寢宮去,沈夙媛無奈,畢竟人是因為她而受了傷,所以她沒有反駁,跟著他回到重清宮。
之後,喻德海還將曲寒方請過來檢查傷口。
朱炎乍一見到曲寒方心裡還有那麼點小別扭,到底前一刻自己和沈夙媛還為了他的問題吵過一架。故此當曲寒方上前時,朱炎擰著眉,不悅地別過頭,一聲不吭地任曲寒方檢查,就是這態度明顯不太對味。
曲寒方自然是感覺到朱炎的排斥心理,他眸光裡仍是清清冽冽,連說出的話都十分平靜,像是一點都不介意朱炎對他的疏遠:“雖說傷口早就已經結了疤,但這樣大的動作,依舊容易讓傷口撕裂,而且皇上還碰了水,這湖裡的水不太乾淨,要是滲入傷口裡一旦感染的話,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