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不想離開的黏人模樣嬌聲說道:“怎麼現在就要趕夙媛走了,夙媛還沒在您這呆夠了,這些天不見您,其實夙媛心裡可想您了……”
“可別,外祖母還不知道你這丫頭,這些時日享的福,哪裡分得出一點心思來想外祖母?”太皇太后打趣她,沈夙媛便不依了。
她從來就在太皇太后這帶一分童真,和小孩子般的心性,是因為她在太皇太后放鬆得下來,她真正看做是長輩的親人。她如今只想要靠著老人家的肩膀小憩一會兒都好。然而偏偏太皇太后硬是要讓她回自己的宮裡睡去,不讓她留下來,不論沈夙媛怎麼糾纏。
沈夙媛無奈,便只好妥協:“好罷,那便待夙媛睡上一日,明早上拾掇休整好便再來找您。”
“成,外祖母等著你。”太皇太后笑著送她走到門口,沈夙媛拜別太皇太后,遂回到敬央宮內,沒多久,這下了早朝的朱炎就過來她這,沈夙媛瞧見朱炎,心情特別平靜,就和昨晚那溫情一幕都已經過去似的,如往常一般,朝朱炎招手。
朱炎粲然一笑,待人走近後臉上仍是掛著笑,眉裡眼裡全數盛滿,令這俊朗堅毅的面孔平添七分柔和,將那三分大男人氣概變作小男人情性。
“你剛才外頭回來呢,這是去哪兒了?”朱炎明知故問,他當然知道沈夙媛去了哪兒,見她這般神態,便知道她這是尋人說了好一會話,心滿意足的回來了。
“去了靜心殿,皇上不知道?”沈夙媛白了他一眼,隨後挑著眉,用一副看穿他表情的樣子斜睨過去。
“朕需要知道嗎?”朱炎攬過她的腰肢,那觸感柔軟的腰上,讓朱炎恨不得粗狂的捏上幾下來,想她昨夜裡都不留他,徑自回了敬央宮,明明氣氛極好的,朱炎好像偷幾個香吻來,沒想到佳人竟如此絕情,丟下他毫不猶豫地回宮。
朱炎下不來面子,心裡這會兒都還有氣呢。只不過所幸一摟上人,什麼氣啊火啊,早就一股腦兒都被拋諸腦後。
他笑眯眯地低頭看著沈夙媛,沈夙媛真是越發覺得朱炎骨子裡的腹黑氣質越來越嚴重。
朱炎從前在她面前多半都是有話直說,而今總是一句話裡彎彎繞,經常就和她打啞謎來猜。雖說這種手段起初是她用來對付朱炎這種情商低能的人,然而一待二人確定關係後,沈夙媛早不對朱炎用那一套了。
反觀朱炎,是越來越喜歡逗她玩。
沈夙媛不想搭理他這副賤兮兮的模樣,便用手推了一把朱炎,徑自走到床上去,朱炎緊隨其後,見她一入寢殿內便直接到榻上去,便一揮手將伺候的人都給撤下去,隨後跟著她到床邊坐下。
朱炎拉著她的手道:“怎麼,還對朕耍脾性呢?”
“哪兒耍脾性了,皇上莫要瞎說。”沈夙媛平平淡淡地說著,給她寬衣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她便只好自食其力,褪下外頭,而朱炎見她這一舉動,眼睛頓時睜大了,筆直地注視她:“你、你這是要……”
“昨兒夜裡沒睡好,這大早上起來請安,後來又去靜心殿和外祖母說了些話,此刻乏了,要上榻睏覺。”
完全都想歪了的朱炎見她還一板一眼地和他解釋,眼裡露出哀怨神情:“朕才剛過來,你就要睡了?朕怎覺得精神頭格外的好呢,朕比你起得還早呢。”
他想拖起她,然見她一副累得不想動的樣子,怎麼都不忍心下手,便只好直勾勾望著她,希望她能夠感受到他這難得抽出時間過來的真摯心意,哪知道人家連瞧都沒瞧他一眼,只顧著脫衣裳,脫完後就立馬掀開被褥,翻身鑽入綿軟厚實的被褥裡頭去。
朱炎愣住了,她還真是說睡就睡啊!
“你——你就這樣睡了?”朱炎有點不敢置信,明明昨夜裡兩人還纏…綿悱惻,他還道她和自己心有靈犀,這一下朝緊著時辰過來,不想人就這樣無視他睡回籠覺!
是回籠覺重要還是他重要?
朱炎憤怒地在心中咆哮,而他亦只能在內心裡大喊,真到嘴邊,那是絕對捨不得說沈夙媛半個字的。
沈夙媛鑽入被褥後,施捨般地露出一顆腦袋給朱炎,還是遮住半邊臉,長髮披散,只餘出一雙眼,黑漆漆的眼珠子凝望著他,被褥底下的聲音略悶:“皇上回去罷,臣妾要睏覺。”
她對睏覺一事十分執著,即便是前天才秀過恩愛的老公,這會兒都不能打擾她睏覺。
特別是當她沾上這柔軟溫和的棉被,冷氣統統被排除出去,好似一陣暖流湧入身子裡頭,隨後意識不由地開始變得昏沉,暖被窩果然是催眠神器。
朱炎眉頭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