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你想要我做你的部下,這我可以理解,可是要我做你的女人,這似乎有些讓我誤解,難道你對我……”
我故意沒有說完,是想給他造成一個假象。
果不其然,他的眼底飄過一絲譏誚,眼神裡的嘲弄使得那雙茶色的瞳眸陰暗無比,然而他嘴角還漾著笑容,彷彿是應和我的話般帶著點點曖昧。
真是個虛偽至極的男人。
我又上前一步,身體徹底貼在了殤的胸膛上,可惜我沒有他高,氣勢首先輸了一大截。不過先不管這些,我的目的是要贏,哪怕不擇手段。
“當然,我知道你從來不缺女人,不過,你愛過人嗎。”
我話題一轉,並沒有意識到殤的目光有些閃爍,在很久後我才知道,其實殤從來沒有過任何女人,因為在他的意識裡,女人只是胸大無腦的飯桶,有利用價值便利用,沒有價值便像垃圾一樣被他丟棄,他從來不會對誰動心。
無法判斷是他沒有遇到能夠綁得住他心的人,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心。
殤的目光飄忽起來。
愛對他來說是個遙遠的字眼,如同海市蜃樓般,飄渺而又茫然。
“看你這副表情,想必是從來沒有愛過人了,”我觀察著他的神情,刻意裝出輕佻而自負的樣子,“那你也一定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那是會撕心裂肺的,所以,你要管住你的心,不要輕易愛上我。”
“我愛上你?哈哈。”
殤冷笑起來,彷彿是在聽我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然而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突然仰起臉,舌頭軟軟的伸進他微張的口中,殤像是定在了原地般驚怔的望著我,明亮的眸如同純淨的海水,看著他澄澈的眼睛,我幾乎忘記了他是魔,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初識他的那天,他嘴角溫柔的淺笑,如同精靈般讓人窒息,可是那抹茶色的光芒,卻赫然向我提醒著他的身份。
我一狠心,將口中的藥丸迅速送入他口中,再出拳重擊他的胸口,雖然我沒了內力,但用盡全力的一擊還是足以讓他吞下那顆藥丸的。
殤震驚的看著我,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將我狠狠甩在地上,青澤連忙抱起我,像是守護著自己最在意的珠寶一般小心翼翼。他眼裡掠過一絲疼惜,我知道他在怪我不該擅作主張。但以他和朱凰的能力實在不是天魔的對手,世間能夠對抗天魔的,唯有星帝。
殤冷眼望著我,目光中全然是冰冷一片,這冰冷讓我一陣心悸。
絕臉色蒼白的望著殤,剛才他身處側角,沒有看清楚我與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很好,暗夜曼陀羅,”殤的眼裡彷彿燃燒著煉獄般的火焰,一瞬間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嗜殺之氣,“你以為這種東西可以傷得了我嗎?”
暗夜曼陀羅是劇毒之物,可他竟像是毫不在意,他的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
“我沒有打算傷你。”
我轉身準備與朱凰青澤一起離開。
絕看著殤,等他一聲令下。
然而殤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大人!”
絕驚叫。
殤沒有理會他,只是緩緩對我說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轉身看他,他捂著胃,臉色慘白如紙。
“這不是暗夜曼陀羅的症狀。”
“唔,我只是擔心打不過你,所以加了點料。”
我輕描淡寫的說道,看到他驟然冰寒的表情,又輕笑起來。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在頭髮上灑了夢燻花製成的香水,剛才我離你很近的撩起頭髮,就是想讓你吸入這股香氣,你中了暗夜曼陀羅也許沒事,因為它本來就隸屬於魔界黑暗之花,可是夢燻花與暗夜曼陀羅混合,它就不再是純粹的黑暗之花了。”
殤不動聲色的看著我,目光似乎帶了些探究,他不再是那個時常流露出孩子氣的男子了,我看不透他。
他的渾身流淌著讓我心虛的冷靜,彷彿此時的狀況對他來說並不足以為懼。
我繼續道:“對於一般人可以昏睡半個月,但對於你來說,只能讓你十二個時辰內渾身無力。我要先走了,別妄圖讓絕阻擋我們。因為他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他若是受了傷,你的生命恐怕就沒有保證了。”
其實如果殤命令絕阻攔我們,即使我們不敗,也必定兩敗俱傷,畢竟絕精通忍術與暗殺,都是些歪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