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蹙起眉,又問道:“玄邪他們呢?”
“殤拖住了他們。”魅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到殤的名字,心口突然有些莫名的疼痛。
既然殤有能力拖住玄邪和朱凰,說明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他已經來到了這裡,也許我會與他相遇的吧。
我真的很害怕看到殤,雖然我也曾擔憂他的身體,但我對他的恐懼更深,他是比魅邪惡得多的魔鬼。
如果沒有什麼顧慮,我會早早的離開這裡,但我現在真的走不了了,因為玄邪和白穹在殤的手裡。
“他們在哪?”我問道。
魅看著我,遲疑片刻,回答道:“城外的竹林。”
聽到他的話我連忙跳下擂臺就朝門外跑去,然而起初坐在首位的前輩卻攔住我,問道:“姑娘要去哪裡?”
我繞了半天沒繞過去,只好無奈的說:“我有急事!”
這老頭完全不理會我的藉口,只是定定的看著我:“姑娘剛剛贏過了武林大會。”
“他因為我是女人,不忍動手才認輸的,這根本不算,所以我也沒有資格做盟主。”
老頭伸直手攔著我,語氣淡然中帶著不可褻瀆的尊嚴:“但勝了就是勝了,老朽不問過程,只看結果。”
“你這老頭怎麼這麼迂腐。”
我著急的跺腳,老頭面色有些難看,卻依然不肯讓路。
我索性耍起我最拿手的無賴手段:“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我就做這個什麼鳥盟主,如果答錯了,可就沒理由將我囚禁在這裡了。”
老頭沉思片刻,答應了。我滿意的點點頭,走向門口,一腳跨過門檻,一隻腳踩在大廳的地板上,一隻腳踩在門檻外,然後對老頭說:“我要你猜,我是要往出走呢,還是往進走?”
老頭的臉色有些鐵青:“這老朽說你往裡走,你自然會往外走,說你向外走,你又會向裡走,要人如何去猜!”
“對,”我道:“所以你的答案總是錯的,你輸了,食古不化的老頭,我走了。”
我邊說邊向外跑去,老頭沒有再攔我,只是身後傳來越來越小的聲音:“這題不算!盟主,我們一定會找到您將絕勝堂親手交給您……”
真是讓我無言,只是因為魅不忍傷我,所以放棄了這場比武,我便要做這武林盟主嗎?我向來是最討厭麻煩的,可若是做了盟主要多操多少心啊。
反正我和魅關係比較好,他又似乎很想要盟主的地位,以後如果我嫌麻煩的話,直接把這些推給他就好了,相信他一定很樂意的。
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算是戰爭又與我何干,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再也不在這裡過這種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機連公交車都沒有的枯燥乏味的生活。
我一路上沒命的朝竹林跑去,卻在就要踏進竹林的那一瞬間被看不到的結界重重的彈了出去。這結界匯聚著濃厚的邪氣,分明昭示著竹林已經在殤的控制之下。
我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衝向竹林,結界卻更猛烈的綻放出黑色光束,將我又一次彈了出去,試了好幾次,可是無論怎樣我都無法進入結界。
難道我與殤的實力就差了這麼多嗎!
難道我真的沒有機會贏過他嗎!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結界氤氳著淡淡的光芒,我手腕上的手鐲突然閃爍起來,鐲面上小小的白水晶閃耀著晶瑩如晨露的光華,我心中一動,連忙將手鐲從手腕上褪下,在食指的指尖輕輕咬出一點血絲,鮮血點在水晶上,手鐲頓時怒放出奪目的金色光輝,將結界開啟了一道通行的門。
我衝進竹林,卻發現裡面悄然無聲,沒有鳥蟲的嘰嘰喳喳,沒有樹木的簌簌聲響,彷彿一片毫無生機的死亡世界。
一切都靜謐得近乎詭異。
我朝竹林中心走去,一路上只能看到靜止的花草和翠綠的竹,這裡像是連風沒有,所有植物安靜的生長著,不會搖擺,如同已經死亡多時。
我心裡有些忐忑,又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緊,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一道繩索吊了起來,倒掛在空中。
一個男子斜倚在樹幹上看我,茶色的眸隱含著高高在上的邪佞,清冷的陽光耀在他月藍色的錦袍上,流瀉出傲然於世的絕代風華。
我早就猜到我會遇到殤,只是沒有想到他看我的神情竟如同早已知道我要來一般,沒有驚訝,沒有詫異,淡漠高傲得像個高不可攀的王者。
“小野貓,幾天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