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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有些詫異的望著她,她似乎生怕我不相信,連忙解釋道:“那盆暗夜曼陀羅是我在窗沿上看到的,因為看起來很漂亮,所以我自作主張搬回了寢宮,我也是剛剛聽修哥哥說到當天的事情,知道是冤枉了你我立刻就求他來地牢,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我的貼身丫鬟來作證,她也看到了那盆曼陀羅花,還勸我丟掉呢。”
說著,她便朝遠處喊道:“小蜻蜓。”
聽到這三個字我身子一僵,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黑暗處,一個粉衣小姑娘從陰影裡跑出來,鑽進牢房氣喘吁吁的應道:“公主。”
再次看到小蜻蜓我心裡是止不住的激動,實在沒有想到左辰修居然將小蜻蜓給了明陽做貼身丫鬟,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留下小蜻蜓告訴她我的身份,卻見小蜻蜓震驚的望著我,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她曾經那麼近距離服侍過我,怎麼可能忘記我的模樣,況且我現在憔悴無比,恐怕和毀容時的容貌差不多,看來女孩子還是比男人心思細膩。
小蜻蜓看了看我,又惶恐的轉頭看向左辰修,左辰修不耐的挑挑眉,說道:“你把當日的情形說一遍。”
“是。”
小蜻蜓戰戰兢兢的將那日的情形講述了一遍,而我心不在焉的聽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說完,明陽期待的望著我,我撇撇嘴,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何必多此一舉。”
聽到我的聲音,小蜻蜓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定定的望著我,眼裡竟盈起朦朧的水霧,我衝著明陽不耐煩的說道:“受傷的是我,怎麼你的丫鬟一副要哭的樣子。”
明陽詫異的看了眼小蜻蜓,小蜻蜓連忙低下頭,她該明白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我不想她暴露我的身份。
左辰修走進牢房,輕輕摟住明陽:“沒有必要給她解釋那麼多,朕知道你不是故意傷害她的就好了。”
“要卿卿我我出去做,別在我眼前晃盪,”我白了他們一眼,冷冷道:“你們除了來對我極不誠懇的道歉以外,還有什麼要說的。”
“想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左辰修居高臨下的望著我,“邪主為明陽解毒的時候朕答應了他一個條件。”
他叫殤“邪主”,難道他已經被殤控制了麼,那麼,他想要成就的所謂“霸業”,難道也與天魔有關。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的點點頭。
“那麼,你該明白自己的命運了。”
左辰修的唇角扯出一抹冰寒的笑容,明陽有些不忍的望著左辰修,微微搖了搖頭,小蜻蜓眼裡也噙滿了淚水。
左辰修將明陽推出牢門:“你先回去,朕還有話對她說。”
“不要傷害她,好嗎?”明陽央求道。
“朕自有主張,”左辰修的聲音有些低沉,無可比擬的霸氣頓時讓地牢裡氣氛有些冷肅,明陽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他,纖弱的身體微微顫了顫,見狀左辰修又輕言細語的哄道:“朕很快出來,好麼。”
既然左辰修已經做了退讓,明陽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了點頭,略帶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帶著小蜻蜓走出地牢。
我靠在牆上,懶懶的看著他:“你想對我說什麼。”
“你要知道,既然朕答應了邪主的條件,就絕對會依約而行,但是因為朕先誤解了你,使你成為這般模樣,朕也心有不忍。”
他冷冷的看著我,疏離的語氣裡毫無愧疚可言。我怎麼可能那麼笨還以為他真的於心不忍,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對他來說都是卑賤如螻蟻的。
我嘲弄的看著他,道:“我可不認為陛下對我說這麼多廢話是因為心生不忍,有什麼目的就說,沒有必要囉嗦。”
左辰修眼裡閃過一道冷光,緩緩道:“好,只要你能將司歆傲收服,朕可以放了你。”
“收服?你是要我勾引他?”我冷笑,“你還真是噁心。”
左辰修並沒有發怒,他像是早已料到我的反應,語氣泰然:“你完全可以選擇,是受盡凌辱,在這地牢裡含恨而死,還是贏得司歆傲的心,成為胤國權傾後宮的皇后。”
他的淡漠讓我渾身冰冷,我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譏誚的笑容,語氣冰冷亦如寒冬的雪:“應該說,是在這地牢裡驕傲的死去,還是成為你的傀儡幫助你為非作歹,直到喪失尊嚴成為天下的罪人時被唾罵致死。”
“呵,”左辰修不怒反笑,“紅顏自古傾國,而你更是有著滅世的資本,你的美貌如果不加以利用豈不可惜。”
他淡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