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的肚子:“叫他聽了去怎麼好。”
“你從如今開始教他道理不就是了,聽這些未必只有壞處。”周婷點點他的胸膛:“養不教父之過,這會子佟家可急紅了眼罷。”
胤禛哧笑一聲:“生出這樣的兒子來,禍害了一家子,汗阿瑪也頭疼呢,太子本就與佟家水火不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總要爭出一個長短來。”
周婷倏然抬頭:“佟家這是要……”
胤禛扣了扣桌面,眼睛盯著燭花,目光有一瞬間的閃爍:“左不過如此,本來他們就沒少出力,一家子三個或明或暗的站在胤禩那一邊,如今胤禩有了嫡子,太子又辦了這事兒,兩下里非死磕到底不可。”
周婷咬了咬嘴唇:“老八的心思又活起來了?你原就是不偏不靠的,他們兩股力絞在一處,你這裡可有不湊手的?”心念一轉開了口:“若實不行,把年氏挪了回來,總歸園子裡地方大,跟看在莊子裡頭也沒什麼分別。”
與其胤禛自己辦了,倒不如她來開口,總歸這個年氏已經叫胤禛厭惡到底了,她原來是怎麼辦的事如今還是怎麼辦,整個圓明園的下人全捏在她在手裡,年氏又有了個刻薄下人的名聲傳在外頭,如今小喜兒一家子還住在莊頭上呢,年氏好幾回想要送了訊息回年家,都被攔了下來,周婷還真不懼她。
哪知道還沒抬眼就被胤禛敲了頭:“年家於我可有可無,不過是被大阿哥的事兒帶累了才叫她這樣兒的進了門,倒把你累著了,還害得大妞二妞生了那場病。”說了這兩句耳朵有些泛紅:“年羹堯在四川沒人幫襯,舉步維艱。四川連著紅苗,事兒哪是這麼容易辦的,這才送了信過來,想攀個親戚叫我幫他一把呢。”
他知道周婷分撿信件的時候瞧見了,也不點破,三言兩語把事分說清楚,話音還沒落兩隻手就又撫上了周婷的胸脯:“裡頭也是白綾子的?”
周婷還沒下去的燥熱又升了起來,兩隻手推了一回就由他揉搓起來,細喘著氣伏在他懷裡:“仔細弘昭聽見。”
“給我點下酒菜,總不好叫我這樣幹瞪著眼睛餓著。”胤禛摸索著解了她系在腰後的絲帶,一把扯了出來,拎在手裡細瞧白絹上面繡的三色丁香花:“上回那亮紗的好,你多做兩件。”說著張了嘴湊過去,壓著周婷就在書房的座椅上,掀了領口露出半邊肩,吸住一個嘖嘖出聲,手指頭跟著在下面揉,周婷越喘越急,兩隻手扒在他肩膀,咬了胤禛的辮子梢嘴裡嚶嚶出聲。
胤禛嘗完了下酒菜兀自不足,捉了她的兩隻手摸到自己身下,眼睛掃著那露出半邊的雪脯,嘴巴貼在她耳邊:“什麼時候就叫你這樣喊出來才舒暢。”周婷怕弘昭聽見,死死咬住了辮梢,任胤禛的手在下面怎麼作弄她都不出聲,腿間一滑,那東西抵了進來。
到這地步哪裡還忍得住,胤禛往裡面頂了頂,嘆出一口氣來,兩人偷摸著倒比在帳子裡翻浪更得趣兒,磨了足有一刻鐘,胤禛到底忍了三個月,這已經是極限了,粗喘著氣靠著周婷,粘乎乎的摟在一起。
說好是下酒菜的,一不小心喝出了興頭,周婷還陷在餘韻裡,眯著眼兒感覺有人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火熱的身子捱上來,這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熱了,翻個身兩人摟抱著睡了過去。
胤禛把自己的態度說得明白,周婷卻要搞清楚來龍去脈,她第二天就招了孃家大嫂西林覺羅氏過來說話。
那拉一家子侄輩裡有好幾個御前行走,雖按著等不過是二三等的,在這樣老輩裡從龍的人家裡卻也難得了,星輝的副都統,眼看著也要調成正的,裡頭少不了胤禛的幫襯。既有人在朝中,事兒一問就明白了。
年羹堯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巡府的位子上,很有些能力,要不然康熙也不也不會輕點了他去四川,那裡苗人雜處,性情不一,他甫一過去很該蟄伏,把情況摸清楚了再動作。他卻急功近利,新官到任就想把那三把火給燒起來,剛到任沒三天就下令官員丈量土地。
這在百姓眼裡就是清算錢糧的前奏,引得民心不忿,雖未大亂,卻也有幾十人拉桿子跟官府對著幹。年羹堯年輕氣盛,跟總督殷泰頗有些不睦,別人要上摺子,殷泰只作不見,就這麼一路遞到了康熙案頭,年羹堯那封信就是跟胤禛通關係的。
周婷挑挑眉頭,事兒她知道了就行,年家立不起來,對她只有好處,笑著送走了西林覺羅氏,還沒歇下來翡翠就掀了簾子進來:“前頭小張子來報,說爺今兒要歇在宮裡頭,問主子有什麼話要帶。”
周婷一怔,康熙才回來,又不是春耕又不是夏澇,怎麼倒忙起來了,指派了丫頭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