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撒了出去,人卻沒能找著,等到玉柱失蹤的第六天清晨,佟家後巷子裡頭來了一輛馬車,因是下人進出的後門,也沒人立時警戒起來,等到中午那車還沒人來牽走,守後門的就去掀了簾子一瞧。
他們佟家的寶貝少爺玉柱,兩隻腿露在外頭,身上蓋了一層黑色繡萬字不到頭的綢被子,赤著身子躺在裡頭。
這下佟家可炸了鍋,四兒再悍,也是個當孃的,聽了奴才的話出來一看,差點兒厥過去,她那鞭子也用不上了,直接上了手抽了身邊奴才的大耳刮子:“快把人抬進來!”幸好是在後巷裡頭,要真是停要府門口,那佟家一輩子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玉柱這樣子怎麼也要請個大夫來,四兒掀了綢子一看,哪裡還不明白,撲在兒子身上“心肝肉”的亂叫喚,差了奴才把隆科多從宮裡頭叫回來。
他正在當差,強跟人調了班趕了回來,一見兒子身上都是一點一點的紅痕,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他總算比四兒有見識許多,把人全趕了出去,只留下心腹在屋子裡,四兒只知道坐在床沿哭天抹淚。
隆科多親自掀了綢子把兒子翻過身去,細細檢視,越看心裡越火。人是沒受什麼傷,非但沒傷著,身上還抹了一層上好的玫瑰露,面板泛著光,乍看上去跟個姑娘沒什麼分別。
四兒一見了隆科多就跟狗見了骨頭似的,上手拎了他的耳朵:“還不叫人請太醫去!”她的寶貝蛋,也不知道糟了什麼罪,這會子還不清醒,顯見是給人下了藥了。
隆科多卻攔了她:“心肝,這可不能請太醫,玉柱還沒說親,要是傳出去,哪還有好人家能跟他結親呢。”
照著四兒的脾氣聽了這話非抽上一鞭子不可,這會兒卻是嚥了淚咬著牙:“哪個天打五雷轟的東西幹出這事兒,你還不趕緊把人找出來,剝了他的皮!”
隆科多氣得頭冒青煙,只等著兒子醒過來認了人就拎著刀殺上門去,誰知到了夜裡玉柱人是醒了,卻愣是不願意說一句話,拉過被子矇住頭,隱隱在哭聲從裡面傳出來。
四兒大急,把出了嫁的女兒都招回來了,她從來不是個軟和的娘,宅子裡也沒人敢欺負她的兒女。別家的孩子娘講道理,她可不會講道理,直接就上了鞭子,隆科多就跟被馴服的鷹一樣,哪個動了四兒,他非把人的眼給啄了不可。
玉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誰,總不能說,他記得的就是怎麼被那人搬弄得洩出來吧,又是羞又是愧,心裡卻沒了一點怨恨,被四兒急問了兩句,竟還巴望著他的阿瑪能把人給找出來。
到底不是什麼體面事,佟家家裡壓了下來,卻還是有風聲傳了出去,下人們抬他的時候動靜太大,總歸有一兩個瞧見的,口口相傳,可不就變了樣子。
玉柱這回是徹底抬不起頭了,要是兩下里相好,到是風流韻事,可他顯見是被人給強了,那人吃完還給送了回來,又算是個什麼?
他把自己個兒關在屋子裡頭不出來,四兒急得天天守著他也沒用,只好拎了隆科多的耳朵,逼他一定要出這口氣。
一直一不聲響的佟國維卻把兒子叫過來狠罵一通,薑還是老的辣,隆科多沒想著的事兒,他想著了,能這麼幹淨利落不留一點痕跡的,除了太子的人,還能是誰,他在心裡記下這筆帳,卻不能叫隆科多去橫著來,拘了他不叫他蹦,又下了狠話:“那一位,如今且還動不起。
☆、172
啟程前一天夜裡;周婷同胤禛自有一番纏綿。胤禛這一去,回來的時候正是周婷身子正臃腫,叫胤禛一個人旱上三四個月,也該先叫他嘗足了甜頭才是。
屋子裡玻璃燈上罩上一層紗,帳子裡頭懸了顆夜明珠;一層層的紗掩著半明半暗的珠光映得一室曖昧。
周婷肚子還沒顯出來;腰雖不如之前那樣纖細;胸卻不止長大一點,拿亮紗裹了胸前兩團綿軟噴香的脂膏;輕移一步就在微微的打顫;那將露未露的地方繡了一隻蝶兒;順著半開的領口往裡窺就是緊緊擠在一起裹出深溝的酥胸。
胤禛一聲粗氣才剛吐出來;周婷身上罩著的玫瑰紅披帛就順著肩滑了下去,磨細了的珍珠貝母粉細細抹在身上,原本就白皙的肌膚瑩瑩燁燁。燈火流轉,投到她身上只顯得面板泛著淡淡的光華,身上的罩衣還沒解呢,胤禛的眼睛裡就燃起了兩團火。
三個月還未過,兩人都不敢放縱,既不能走下面那條道,就在別的上頭想足了花樣,胤禛眼睛雖在著火,心裡卻一點都不急,在她身上嘗過了百般滋味,哪一回不叫他沉陷在裡頭,要了一回,就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