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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人影?這兩個人平日最愛鬧騰,沒人告訴她們,本宮回府了嗎?”

四下更是靜默。

杜恪辰捂著鼻子流淚,“母妃,兒臣先告退了,再坐下去您就要好幾天看不到兒臣了。”

“那你先下去吧。”太妃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兒大不由娘。”

“佛兒你跟本王來。”他起身,不忘把錢若水也帶走。

錢若水禮數週全地施了一禮,跟著杜若辰大大方方地走出恆春院,背脊挺直,完全不在意太妃和王妃如炬的目光似要將她吞沒。

。。。

☆、第102章:燙手山芋

“為何要出來?我又沒做虧心事。”錢若水很不滿地睨他,“高敏屢次加害於我,而樓氏是自作虐,是王妃處置了她,與我何干,幹嘛我要躲出來?這不是證明我心虛嗎?”

“母妃並非客觀公正之人,你無須於她做口舌之爭。”杜恪辰攜了她的手漫步在沒有花朵盛開的大雪之中,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傘,為她擋去風雪。

“順著她便罷了,她有時候有口無心,說過也便忘了。早年她在宮中,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任性妄為慣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父皇也會費盡心思地幫她摘下來。我母妃生我時難產,從此再不能生養。幼年時,她並不喜歡與我接觸,因為是我毀了她登上後位之路。後來,她漸漸明白,我是她唯一的倚仗,而我在軍中聲望漸漲,她甚是高興,對我更是愛護。這些年來,她在西北過得甚是不快,總是要找些藉口,折騰一番。”對於這個母親,杜恪辰也是無可奈何。

錢若水不解,“為何今上會讓母妃跟你回西北呢?把她留在京城不是可以當成掣肘你的工具,讓你不敢輕舉妄動。這麼好的籌碼,他卻不握在手中,真是叫人費解。”

“這是父皇的遺命,傳位沒有詔書,但我母妃手中卻有父皇準她離京的聖旨,他肯敢不允。況且,那個時候劍門關一役滅了氐族,我班師回朝,一身血腥征伐之氣,他又怎敢與我作對。”杜恪辰想起那日的宮城之內,鎮西軍與禁軍成對峙之勢,然守衛京師的禁衛軍在氣勢上難免不敵軍人鐵血的鎮西軍,就算是人數上佔優,也不敢妄動分毫。

“其實,母妃出京城,是我硬搶的。”多年後,杜恪辰終於說出這個事實,那些粉飾的平和都是愚弄世人的藉口,而他兄弟二人早已兵戎相見,水火不融。

“硬搶?”錢若水從未聽她爹提過此事,只能說這件事太過隱秘,連當朝重臣也都不知道,此等逼宮大事,竟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她該說今上弱勢,還是鎮西軍訓練有素。然而這當中,最苦的還是柳太妃,喪夫之痛尚未平復,又要面臨生死選擇,稍加不慎可能就與杜恪辰陰陽兩隔。可以想見當日的兇險,也難怪杜恪辰對母親的縱容與孝順。

“只是,你何不把事做絕了,直接把他廢了,就不再會有人威脅到你們母子的性命。何至於今日處處防備事事小心,苦了自己不說,還連累鎮西軍與你一起受苦受累。”

杜恪辰搖頭苦笑,“逼宮固然能成,但我不成了亂臣賊子,受後世唾棄。”

“自古以為,曆書是為勝利者的凱歌。況且,當年先帝看中的皇子是你,並不非一向默默無名的皇二子。若是無詔繼位,也該是皇長子。這時候誰登基都是一樣的,無名無份。”

“或許是因為他比我更適合那個至尊之位吧。”杜恪辰只能這麼解釋。

錢若水卻有萬般疑惑,“我不這麼認為,朝中各位重臣也不這麼認為,至少我可以告訴你,舊臣一派對咱們這位今上是諸多抱怨,在他當皇子的時候,功課就不是拔尖的,也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只是乖巧,溫和謙遜,進退有度,然而這份乖巧和順從似乎也不是真正的他。”

錢若水仍然記得上元燈會初見今上的情景,目光陰鷙而狠戾,周身籠罩著一股隨時欲置人於死地的殘忍,這與世人傳言的溫和謙遜相距甚遠。

她曾經問過父親,真正的今上是什麼樣的,可常伴君側的股肱之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近些年來,今上對舊臣一派愈發地心狠手辣,排除異己,各黨林立,然而在政績上卻無建樹,災荒嚴重,民不聊生。

以父親之言,此乃無能之君。

然而,卻無人知道,年少英才戰功赫赫的厲王杜恪辰因何而蟄伏西北。

“今上登基已過五年,你覺得他真的適合這個位置嗎?”錢若水笑了,“所以,我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放棄近在咫尺的九五之尊。”

杜恪辰聳聳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