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召集”
何風沒有回答,將目光轉向錢若水,錢若水淡淡一笑,對杜恪辰道:“可還記得初相遇時,我贈你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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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你就是吃醋!
那玉佩到現下杜恪辰還是隨身帶著,平日的打理亦是他親手而為,從未假手於人。為了尋覓玉佩之人,可謂是曲折坎坷,值得慶幸的是有生之年,終於能再遇,而她亦心悅於他。
他把玉佩拿出來,羊白玉的瑰麗色澤低調沉穩,上古神獸貔貅的形態栩栩如生,佩上的吊穗有些年頭,顏色盡失,卻不見半點破舊之態。
放在心尖上的人,連初遇時的玉佩也萬般寶貝。
“我母親雲氏在兄長未成人之前,代掌雲家。及至我母親時,雲家才開始在各地開設商鋪。兄長的父親也就是前一代的雲家家主過世很早,在兄長未成人之前,雲家的一應大小事務都是由我母親接手。因母親是錢家宗婦,不宜拋頭露面,是以常以玉佩為證,召令各處雲氏族人,又因事務繁瑣,常常會牽扯太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而,經長老們商議,才又另設了號令雲氏商社的總令牌,也就是霍青遙手中的那枚。而真正的家主令牌,其實是這枚。”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杜恪辰會得到這枚玉佩。
“彼時,我年紀尚小,又愛四處闖禍,我母親雖把雲氏之主的玉佩交給兄長,可長老們並不同意把所有云氏的力量都交到一人手中。於是,母親把玉佩給了我,一則保我周全,二則讓我將來可以幫襯兄長。可我那時並不知道”錢若水無奈地望向杜恪辰,“就這樣給了一個小乞丐,以為他會拿著玉佩換錢,等了多年,卻不見他來。不過,還好母親還留了後手,就是我常用的這根玉簪,在涼州時我就是用他聯絡雲氏族人。”
其實也就是說,霍青遙手中的家主令牌和她的這根玉簪,才能抵得上杜恪辰手中的那枚玉佩。
“不管是誰,持有這枚玉佩就能調動雲氏的財富和死士,而我與遙遙手中的信物,卻必須是本人親自出現並出示信物,才能令雲氏族人信服。”這也是雲家內部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怕被人鑽了空子,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我未出現,而這枚玉佩又在你的手中。”錢若水的話說到這裡,也就不必再往下說。
杜恪辰一直珍藏的玉佩竟有如此作用,他卻是無從知曉。他一直不願意錢若水調動雲家死士的力量,再生殺業,令朝臣詬病,也是不想她過於依賴雲家,而失去對他的倚靠。可如今他才知道,他才是擁有云家之人。這份震撼,令他胸腔如鼓,久久難平。
她早已以性命相托,可他卻多番相疑。她就算當日離去,亦未向他討回玉佩,而他竟不知道她情深至此,連她的感情也一同質疑。
實是羞愧難當,無顏相見。
“不用太感動了。”錢若水朝他眨了眨眼,“就算是在你手中,我未明說,你又如何能知曉其用處,不過就是一塊破石頭罷了。”
何風冷哼,哪裡是破石頭,那是雲家百年的積累,多少代人風雨兼程不懈奮鬥,才有了今日雲氏的富可敵國。可錢若水就這麼送人了
“既然沒雲傢什麼事,草民就先告辭了。”何風撩袍起身,施施然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王贊將他攔住,“先生還未說完,這會是何人所為”
何風睨他一眼,“等我睡醒了再說。”
錢若水噗嗤一笑,把王贊叫回來,“阿風查完自然會告訴你,你也別急,知道是有意栽贓,也就無傷大雅。施先生也回去睡吧,這一日怕是清靜得很。”
施姜葳一直沉默著,聽錢若水這一喚,猛地驚醒,脫口而出:“既然雲家有錢能養死士,也不見得是王公貴族的專利。”
“施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錢若水調皮地瞪大眼睛,“看來大魏有很多別有用心之人,施先生勉強也能算一個。”
又被提及當年之事,施姜葳老臉一紅,“老夫去睡了。”
龐統和王贊也不好久留,各自收拾屍首,清理宮室,也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只有杜恪辰沒有入睡,摟著錢若水躺著,“你在說,陳少嚴嗎”
錢若水閉著眼睛趴在他的胸口,“不敢肯定,但不離十。見過雲家死士的人不多,陳少嚴算是一個。當年你遠征南境時,他也去了,因當時情況太亂,兄長沒有顧及他,而讓他逃了。沒想到反倒留出一個禍根,他為太后出謀劃策,又是熟悉你我之人,若非你我冰釋前嫌,此番的猜忌只怕很難消弭。”
“其實要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