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去。他的臉色不佳,眼窩深陷,見夏辭西進來,冷哼一聲,“你來得正好,朕正要找你。”
夏辭西跪倒,“臣”
“說吧,有什麼事情瞞著朕的。”杜恪辰的耐心已經用完,“這麼多年了,朕一直在等著你開口。”
夏辭西伏在地上,“臣沒有”
“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擺到明面上,爭取了那麼多的支援,並不表示你最後一定會達到你的目的。想用朝堂的勢力逼朕就範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朕並不介意再用一次血腥的屠殺,讓朝堂的勢力重新劃分。只要你敢動,朕就不會手軟,朕的手沾滿鮮血,不介意再殺幾個人。”他的眸光凌厲,如同一頭沉睡的猛虎,他已經沉默了太久,以至於讓人忘記了他醒時的模樣。“你把朕帶到出雲山莊,也是做好打算的,那個山莊看似平和,可每個人都十分自律嚴謹,並不是一般的山野村夫。山莊之所以能相安無事,其樂融融,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而朕記得,你說過你是夏家的家主,也就是說這個山莊是你夏家的,你不在了,佛兒回到這裡,代你主事,還有你的夏氏商號,也都轉到佛兒的名下。你覺得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事關錢銀就不能做到沒有痕跡。”
“佛兒離開後,朕派王贊跟著她,以為他會對朕毫無保留,可還是沒得及時知道平安的存在。但是,在你和錢家,朕還是留了眼線。”杜恪辰總是這樣,做著世間最的事,卻從來不曾隱瞞他的目的,“朕不願揭開,是因為在等她主動回來。可如今朕已經不想無限期地等下去,朕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如此毫無保留地放棄朕予她的萬里江山。”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寒暑,他不想繼續在等待中虛耗。等待太難熬,他已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
。。。
☆、第263章:朕愛你就夠了!
夏辭西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自懂事起,夏辭西就為了這一個目標而努力,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朝這個目標更進一步。自從知道錢若水到涼州為厲王側妃起,他便把杜恪辰當成他今生最大的賭注。賭贏了,雲氏一門也就能重見天日。賭輸了,不過就是還在原點,把這個責任交給下一代去完成,一代又一代,等到大魏滅亡,或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曾經的雲氏曾經是何等風光、何等冤枉、何等悲慘,直到曾經的那些屈辱被世人也被後世子孫遺忘。
杜恪辰登基稱帝,是他贏得的第一局籌碼,他有了官職,從此以夏辭西的身份成為大魏的朝臣,然而為了讓他獲得更大的空間,錢若水毅然而去,為他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可錢若水說得沒有錯,他只因有了一局的籌碼而沾沾自喜,忘了繼續從杜恪辰的手中換取更多的籌碼。
如今,他聲聲質問,夏辭西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能拿什麼與杜恪辰博弈是他曾經在他登基之路上的披肝瀝膽,還是他今時今日在大魏朝堂的地位。他並非不可或缺,就算是與杜恪辰起了衝突,想要利用他在朝堂的影響逼他為雲氏正名,那他不就成了亂臣賊子。到頭來,他結交的黨羽仍是效忠於他的臣子,不會對他有絲毫的影響。
他太想成功,以至於忘記了為人臣子的本分,是為君上分憂,為黎民請命,開創功業。可為官三年多來,他已然忘了自己的本分。
“陛下,臣有罪。”夏辭西咬牙,把眼一閉,“請陛下賜臣死罪,臣才敢說。”
杜恪辰哂然,“朕要是賜你死罪,佛兒豈不是要跟朕老死不相往來她為了保住你,保住錢家,與朕決裂。朕如何能讓你死,而失去朕最心愛的女人。看在佛兒的面子上,我不會為難任何人。”
夏辭西愣了一下,“佛兒她”
“你們最該做的事情”杜恪辰嘆了一口氣,“是用佛兒與朕做交易,朕什麼都能答應你。”
夏辭西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表達,他與錢若水的感情深厚,這一點勿庸置疑,但杜恪辰會為她做到什麼地步,夏辭西不知道,錢忠英更是無法推斷。誠然,杜恪辰在涼州時與她生死相許,可那畢竟是登基之前,換了一個身份,成了一國之君,他需要平衡各方勢力,會如何對待錢若水,更是無人知曉。
於是,錢忠英才起了讓錢若水離開的主意。在情濃時分開,讓杜恪辰記取她最美好的時光,成為他心頭再也撫平不了的傷痕,他們才能在朝堂上積蓄實力。這利用的是杜恪辰的重情重諾。
“你要做的事和出雲山莊有關,朕沒說錯吧”杜恪辰見他半天無話,也不想繼續與他玩這種揣摩對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