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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已經一文不值了,他還是愛著皇后,對她沒有絲毫感情,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也要走到盡頭了?

吳汝佩生生打了個寒戰,從頭到尾,他對她都是利用和佔有,他偶爾表現出來的佔有慾會不會也是他為了打動她,才故意表現出來的,好讓她心甘情願為他所用?想通這些,吳汝佩深呼吸一口氣,蘇墨辰太狠,以後該怎麼辦?

可是昨晚他的神情和語氣,明明是憤怒了,他憤怒自己心裡還藏著黎淵,所以說他一日沒有完全得到她,那麼是不是就表示她不會動她?吳汝佩勾了勾嘴角,蘇墨辰你永遠也不會完全得到我!除非我死了!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起來,月亮已經掛在天上,吳汝佩稍微抬頭,望著快要圓的月亮喃喃道:“是不是快十五了?”想完不自覺的笑了笑:“蘇墨辰,幸好你還有一個把柄在我手中,我們走著瞧吧,有一天我一定會全身而退。”

吳汝佩披上斗篷,決定出去走走,離儲秀宮比較近的,比較僻靜的路就那麼一條,吳汝佩漫不經心的走著,秋日還是有些涼,不自覺的將斗篷緊了緊,現在四海閣一定是歌舞昇平,看似繁華笙歌,卻暗藏暗湧,秦沁和一定還是坐在蘇墨辰身邊,並肩天下,蕭瑾棋一定還是偷偷的不時瞟向秦沁和,蕭太后一定一副慈祥和藹的摸樣,卻比誰都狠辣聰明,蕭詩兒還是趾高氣揚沒有一點腦子,秦宜良和蕭正臣一定也是暗中鬥法,那麼黎淵此刻什麼心情,被削藩,參加這樣的宴會,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羞辱?吳汝佩突然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去,不然他會不會更加的難過挫敗?

不自覺的又走到上次那個地方,上次就是在這個地方遇見蘇伊澤的,忍不住往那顆枯柳方向看了看,果然一抹大紅色的身影,那樣筆直的立在樹下,涼風將他紅色的袍子吹得翻飛起來,邪魅而卷狂,遺世獨立的就像整個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吳汝佩皺眉,照理說他不是應該在四海閣參加宴會麼?怎麼會在這裡?吳汝佩心裡已經明白蘇伊澤根本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的單純,那次在這裡的行刺,怕是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只是想做給她看,好讓她對他心存感激,他故意接近她,不過是以為蘇墨辰最近很寵幸她,只是想利用她!

吳汝佩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下,怎麼大家對她都是利用呢?蘇墨辰是,蘇伊澤也是。別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寵愛呢?比如秦沁和,蘇墨辰愛她,蕭瑾棋愛她,她手握重權的爹爹愛她,她真是幸福,這就是女主和女配的差別罷。

吳汝佩整理了心情,走過去,她雖然知道蘇伊澤是在利用她,但是她還是需要和他結交,因為現在整個皇宮,除了他,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人可以結盟了,況且他的目的是想對付蘇墨辰,必要時候,說不定他還可以保全她!最重要的是她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不自覺的相信他。

吳汝佩貓著步子,緩緩的靠近,剛想伸手拍他的背,蘇伊澤卻突然回過身,將她掣肘禁錮在枯柳樹幹上,一柄匕首冰寒的抵住她的脖頸,蘇伊澤渾身冰寒:“是誰?!”完全警戒冰冷的聲音。

“是我。”吳汝佩慌忙出聲。

蘇伊澤眯眼,慢慢看清來人,抿著嘴唇放下匕首:“原來是你。”

吳汝佩皺眉,原來他都是這樣警覺的麼?身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以為是別人要加害於他麼?那麼在宮外的這五年,他是不是也是這樣時刻警醒著?怪不得他的侍女執玉總是隨身配著刀,恐怕他自己也是隨身都配著刀罷!

吳汝佩理了理衣襟,上前一步,笑道:“十七,你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四海閣麼?怎麼你的皇兄也沒有叫你麼?”

蘇伊澤只是偏過頭,似乎不太想理她。

吳汝佩笑著繞到他的面前,抿著笑意望著他:“你從前可是都叫我姐姐的,今天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我可是要生氣的,以後你在想理我,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蘇伊澤將頭偏向另一邊,完全像是任性賭氣的小孩子。

吳汝佩不管他,又繞到他另一邊,繼續望著他:“你總是在這裡幹什麼?”憋著嘴微微掃了下四周,看到地上的薔薇花的時候,笑著彎下腰想撿起地上的薔薇花:“你真的好喜歡紅色呀,不僅衣服是紅色的,連喜歡的花也是這樣妖豔的紅色。”

吳汝佩的指尖剛碰到花,就被蘇伊澤的伸過來的手掌開啟,聲音冰冷卻夾雜著怒氣:“不許碰!”

吳汝佩嚇一跳,愣怔的看著他抿嘴皺眉,吳汝佩好半天反應過來,想起他剛剛扶開自己手的時候的觸感,覺得好燙呀,頓了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