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睛都紅了,怪心疼的。
“恐怕你走哭得更兇。”
左微叼著煙想繼續點,可看見喬越飄來的眼神,只得作罷。她把煙桿夾在鼻端嗅著解饞:“你讓她走,有沒有把原因說出來?”
男人靠在柱子邊,微微仰頭嘆了口氣,姿勢帥得一塌糊塗。
“我知道困難是壓不倒她就……說了些過分的話。”
刺激她離開。
左微把床板拍得啪啪響,冷笑:“喬越,你就是個沒經驗的雛兒,雖然長著張不缺女人的臉,我也就討厭你們東方的彎彎腸子,你的理由為什麼不直接說,為什麼要說些傷人的話?”
“我算是明白了。”左微翻了個白眼:“蘇不是不講理的女人,她生氣的原因不是你讓她走,而是你不尊重他,沒有認真和她討論過,沒有徵詢她的意見,連最後連個真正的理由都不給。”
喬越原本兩手放在大腿上,這會慢慢直起身子。
他猛地站起,把還在絮絮叨叨的左微嚇一跳。
“你、你要幹嘛?”
“回去。”
“你站住!”左微真是被這兩口子給糾結得肋骨疼,她皺著眉頭:“就準備這樣去?”
喬醫生停在門口:“?”
“道歉也要有誠意!”
道歉……
他是去道歉。
誠意難道不是他本人?
左微點了點床頭:“女孩子要哄的。”
喬越回到宿舍,蘇夏正悶頭收拾行李。
他在門口站了好久都沒得到裡面的回應,於是低咳一聲提醒。
蘇夏的手頓了下,繼續收拾東西,連帶著正臉都轉過去,後背對著他。
男人有些尷尬。
最後小心翼翼地過去,正準備坐在床邊——
“起來。”
喬醫生立刻站起。
蘇夏沉著臉把床上的衣服收進行李箱裡,因為在使氣,弄出噼裡啪啦一通聲響。
“我幫你——”
見她正準備把行李箱豎起來,喬越伸手去幫,蘇夏啪地揮開他的胳膊。
小身板一轉,跑到另一側的櫃子裡挨著搜是否有遺漏的東西。
喬越:“夏夏。”
咔噠。
蘇夏直接把耳朵扣住,在屋子裡忙得打圈圈,就是不搭理他。
不讓他幫,不和他說話,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喬越手裡的東西背捏出了汗,當蘇夏繼續繞過自己準備去拿什麼,喬醫生眼疾手快地從後面抱住她:“還在生氣,恩?”
他知道她對自己這聲“恩”毫無抵抗力,果不其然,前面還在掙扎的蘇夏這會安靜了許多。
喬越鬆了口氣,把手裡的東西遞在蘇夏眼前:“乖,彆氣了。”
一把新鮮的花。
大朵而豔麗,帶著雨水,紅豔豔的一簇。
蘇夏愣了那麼一瞬。
老天有眼,愚公移山,喬悶葫蘆會送花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一股子氣全都消沒了。
可這樣顯得很沒志氣,也不能這麼便宜他。他的決斷他的那些話,自己還記著,還難過著。
想著想著那股子悶氣又上來,蘇夏憋著臉轉過頭說瞎話:“少獻殷勤,還有,我對花過敏。”
“這個你不會。”
喬越說得很肯定。
“你怎麼知道?”
“有時候晚飯散步,你都會停在那裡看一會,或者靠過去摸一下。”
蘇夏的臉色有幾分鬆動。
“可你告訴我這些花是吃蚊子的。”
“豈不是更有用?”喬越看著她笑:“跟你一樣,漂亮又能幹。”
他的聲音低沉中透著磁性,這會在努力討好蘇夏,刻意貼著她說話,淳淳嗓音入耳,耳朵都快懷孕。
蘇夏臉皮有些繃不住,可轉念一琢磨。
能幹?之前說自己一無是處來著!
那是到底是哪個幹?
蘇夏瞬間就飈了,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雙眼圓瞪:“流。氓!”
喬越還真沒那層意思,一聽蘇夏後面那句話瞬間有些沉默,沉默背後是壓抑的哭笑不得。他咬著牙把人強拉到腿上坐著:“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蘇夏閉嘴不說話。
男人嘆了口氣:“夏夏,之前是我把話說過了,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