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狀況?
方宇珩張嘴一臉糊塗樣。
蘇夏氣呼呼地出去,剛走出就愣住。
外面停了不少豪車,從勞斯萊斯到阿斯頓馬丁,之前出來那會還沒呢,短短十來分鐘跟開了場國際車展似的。可除了這些車,她張望了很久,計程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包裡的電話在不停震動,蘇夏終於煩不勝煩,接通的時候口氣一點都不好:“喂!”
“……”
“在哪。”不用聽也知道是他,蘇夏蹲在馬路邊哼哼:“我回家。”
“回來。”
“我不。”
“好,人販子和小偷過年正愁沒錢,你去吧。”
“……”這麼一說蘇夏立刻緊張了,環顧四周判斷哪裡有人販子和小偷,剛看見兩人在往這走,嚇得刷地站起來。
她這裡忽然冒出個人,到把那散步的兩口子嚇得慘叫連連,男人護著妻子後退幾步終於看清楚蘇夏,氣得直噴她:“你有病啊,大晚上蹲這裡嚇人!我老婆懷孕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蘇夏咬著下唇:“不好意思啊,沒事吧你們?”
女人鬆了口氣,搖搖頭:“沒事,算了老公,我們走吧。”
目送著一男一女往回走,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攔著女人的腰,路過有積雪或者比較滑的地方就出聲提醒,蘇夏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自己和喬越的相處模式,怕是這輩子都到不了……他們那種程度吧?
她忽然有些迷茫了,對於未來,對於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
蘇夏正望著那裡出神,肩膀就被人拍了下。一片寂靜的環境中忽然有人拍自己。蘇夏想也沒想就開始尖叫!
可叫了半天沒見背後有反應,蘇夏轉頭,就發現路燈下的喬醫生正冷冷看著自己。
她還張著嘴,可脖子卻跟被卡著似的,最後舔嘴唇緩解尷尬:“你怎麼出來了?”
“剛才怎麼回事?”
剛才?
蘇夏莫名其妙:“剛才什麼怎麼回事?”
她說完這句就發現男人的氣息有些不穩,只穿著一件單薄毛衣的他明顯是匆忙到這裡來的。
心中那股子迷茫瞬間消散殆盡,蘇夏瞬間就不鬧了。
她挺內疚地站向風口給他擋著:“是我剛才把人給嚇著,你幹嘛這樣就出來啊,快回去!”
喬越按著她的肩膀,將蘇夏強行換了個位置,離開風口瞬間溫暖了許多。
“今晚朋友聚會,也就是方宇珩之前說的,他邀請了你。”
難怪剛才在門口遇見他。
“喔……”小姑娘垂頭跟著走,走到門口就開始扭捏:“那……”
“陸勵言?”
提起這個名字,蘇夏更加心虛,雙眼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喬越。
“他還在裡面。”
這下可慫死了,男人見她磨蹭著就是不肯往裡走,嘆了口氣:“算了,後面還有道門。”
沉默著走了一路也沒見喬越提女性朋友變陸勵言的話,僵直的脊背開始放鬆。
可轉念一想蘇夏就憤憤了!他喬越不也不知從哪帶了個野姑娘來啊!憑什麼就自己吃癟!
放鬆的脊背忽然挺直,蘇夏走得雄赳赳氣昂昂的。可到了二樓,她整個心思就飛了。
與裝修得比較小資情調的一樓相比,二樓簡直就是逼格攀升的地方。
兩側牆面各種動物頭的標本,仿中世紀海盜船艙風格的格局,幽暗的燈光打造出流水浮動的光暈,還真像走在奢華的遊輪裡。
尤其旁邊凸起的鸚鵡螺和栩栩如生的狼頭,十分招人。
或許見蘇夏對這裡太好奇,喬越忍不住:“這些都是從世界各地淘來的真品,別碰小心……”
他話還沒說完,輕微的喀喇聲響後,手還停在對方脖子毛的蘇夏瞬間石化。
一顆白裡泛黃的東西當著兩人的面滾落在厚實的地毯上。
蘇夏飛快蹲下蓋住“鐵證”,紅暈從脖子開始往頭頂蔓延:“我只是想摸下毛,沒想到牙掉了……”
她以為喬越會幫著想辦法或者安慰幾句,可男人卻抱著胳膊斜靠在牆邊。
眸色深深,影子在昏暗的過道里拉得很長。
“要弄一隻完整的肯內艾狼標本很不容易,尤其儲存這麼完好的頭部以及完美無缺的獠牙。”
蘇夏捏著那顆尖尖的牙齒,蹲在地上不明所以。
“肯內艾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