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激動得瞬間忘了該喊蘇夏啥,但他知道只要蘇夏在,喬越很有可能就聽她的了,忙開口:“喬醫生用自己的手下賭注。”
人群分開,蘇夏走過去。
站在擺放血壓計喬醫生格外惹眼。
一身msf制服,袖子挽起露出修長麥色的小臂,裡面的白色t恤是v領開口,鎖骨和胸前的肌肉上帶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的頭髮有些長了,不再是以前那種很精神的短,下巴上起了一層青色的鬍渣。但縱使這樣,比起已經列夫打結的絡腮鬍,還有艾瑞克能全部從左偏到右的定型捲髮,喬越算是唯一倖存乾淨清爽的物種。
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但有時候有女人,也挺不方便。
比如說現在,列夫幾個坐在棚子裡,眼巴巴地盯這邊的動機。
蘇夏抿著嘴唇,臉上沒什麼表情:“手做賭注?”
喬越慢慢摸了下鼻子:“恩。”
阿布都快感動哭了:“喬醫生,你真的不用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喬越反口:“不是為你。”
“那為什麼?”
“我的隊伍,已經是兩倍長,”他伸手比了個直線,氣溫高升,後面的幾個頭上還頂著一個大簸箕,裝滿了要去河邊洗的衣服。
“而你那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只希望你能幫我分擔,哪怕是一個。”
阿布:“……”
蘇夏忍了忍,最終沒說話。她知道喬越這是在開口亂說,想讓阿布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地來進行注射。可心底莫名地有些生氣,氣他對自己不管不顧。
她把相機的鏡頭擦得程亮,噌地坐在桌子上,冷著臉。
喬越看向她,蘇夏別過臉,一門心思地打量阿布。
算是少年吧,臉龐輪廓還顯得有些稚嫩,個子不高但很結實,但是那雙眼裡的光卻很惹人注目,單純的、渴求的、靦腆的。
心底鬆動了幾分。
喬越在給他機會,也在給所有人重新接納他的機會。
“找他的血管。”
這邊人的面板偏黑,也不是純黑,比起東方那種薄透偏白的面板,想用肉眼尋找有些困難。
阿布用眼睛翻來覆去的看。
喬越也沒動,只問他:“找到了?”
“像是……也像不是。”
“為什麼不用手?”
用手?
阿布愣了愣,手怎麼用?
“有時候,觸覺比視覺更真實。這件事很簡單,不要讓眼睛騙了你。”
喬越說完這句,似乎就是放任不管了,也不管自己的手還保不保得住,直接從後面的人招:“下一個。”
蘇夏:“……”
阿布緊張得滿頭大汗,最後手指都在抖,摸了一圈終不知道喬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忍者再摸,隱隱有些明白了。
血管的位置,手感不一樣。
靜脈、動脈,纖細的,粗的,甚至靜下來能感覺到脈搏,穿透過來的脈搏傳遞著血管壁是薄是厚的張力。
閉上眼,似乎能看見縱橫相連,密密麻麻的血管網路。
阿布在拿酒精,蘇夏忽然覺得自己很緊張,再看向喬越,對方卻好整以暇地看都不看這裡一眼,揚手繼續:“下一個。”
……下你妹。
蘇夏咬牙,氣都快氣死了。
針孔進入,順利推進,孩子哭喊,女人焦急。
阿布不住地說:“對了對了,別動,小心滑針。”
幾秒之後,動作完成,皆大歡喜。
坐在背後的列夫哈哈大小,一巴掌拍向阿布的肩膀:“好樣的!”
結實的小身板被他一下拍到了桌上,鼻子磕到了血壓計,剛想拍手慶賀的局面成了清理鼻血現場。
列夫:“……”
喬越繼續工作,抬頭不忘問蘇夏:“豆芽長出來沒?”
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蘇夏回答得硬邦邦的:“你長點兒心,豆芽就長出來了。”
“……”
喬醫生有些茫然,還不知道那裡得罪了自家老婆。但事情太多,他分身乏術,只得等忙過了再問清楚。
可等他忙過,已經是晚上了。
蘇夏在做飯,他在門口站了會,用消毒液把手洗了幾次才躬身進去。
他從後面抱著她:“怎麼了,恩?”
溫熱的觸感,熟悉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