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在乎,”喬越望向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瞳孔裡躍動著燃火的金:“我好像什麼都沒給你,連戒指都沒有。”
“是我向你求的婚,應該是我準備戒指吧?”蘇夏想起那天跟傻子似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緩解尷尬:“可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就這麼站出來喊讓你娶我,是不是很傻?”
是挺傻,或許是她這輩子最大膽的一次。
當時的喬越覺得,自己如果不點頭,她恐怕會一路哭著回家。鬼使神差地,他說了一聲好。
於是在別人的婚禮上,他們兩倒成了最惹人注目的一對。
喬越悶笑:“是挺傻。”
小扎羅牽著牛背跑過來:“你們為什麼不跳舞?”
醫隊裡男多女少,連護士都只有尼娜一個女的,一群男人齊刷刷把頭搖成撥浪鼓。
沒有酒的刺激,大家都還沒有放開。
扎羅一臉驚訝:“來來來,大家都在跳呢,就你們坐在這裡。”
他說完就去拉喬越,似乎認定了他。
男人苦笑,倒是旁邊的阿布,自從那天被喬越點化後,整個人比蘇夏還膩歪,一有空就纏過去,趕都趕不走。
他衝扎羅擺手:“r。喬不跳舞。”
小扎羅有些沮喪,左微晃晃悠悠站起:“hey,等我。”
一股酒意飄來。
旁邊的列夫動了動。
好像很久沒喝酒了,在俄羅斯習慣每早起來一杯伏特加入喉的人熊饞的慌。可他又不好意思開口,眼巴巴地把左微給望著。
“想喝就喝,我都帶著。”和著鼓點跳了一圈的左微發現大夥似乎對她的酒壺特別感興趣,挺灑脫地開口邀約,幾個男人坐不住了。
喬越也來了點,琥珀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子濃烈的味道。
他抿了口,揚眉:“不錯。”
蘇夏好奇地湊過腦袋:“什麼味?”
男人把被子放她唇邊,笑得挺邪氣:“你試試?”
她抿了一口,辣得不斷扇風:“這哪裡不錯了?!”
“烈酒入喉,得慢慢品。”
如同生活。
蘇夏覺得今晚的喬越神叨叨的,或許是……氣氛太愉悅?
現在所有桌子邊都沒坐人了,大家都湧著去跳舞,新娘身邊的漂亮姑娘把鮮豔的花朵往天上撒,鼓點的韻律更加熱情洋溢。
“走,我們也去!”
快樂很容易被傳染,蘇夏蠢蠢欲動,喬越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可被她眼尖地捕捉。
“你在臉紅?”她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拉著他又蹦又跳:“我的天,你竟然會臉紅!”
喬越低咳,忍不住拍拍她的腰:“適可而止。”
確實不擅長在這麼熱鬧的環境下,額,跳舞。
“這裡這麼多人,誰在注意我們?”蘇夏快樂得想飛起,雙手拉著他的手,和著鼓點轉圈圈。
一下,兩下,三下。
喬越縱容地被她帶著,在璀璨的夜幕中,在燃燒的篝火邊,她的頭髮漾起輕快的弧度,笑容彷彿帶著傳染的張力。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火苗像從旁邊的木頭上,一下竄至他的眼底。
鼓點尚未收尾,喬越順勢地一拉,蘇夏悶頭撞向她的懷抱。
心跳得心猿意馬。
蘇夏被他拉著穿越重重人群,逆行而上,肩膀時不時被撞一下,最後到了篝火照不到的角落。
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微微抱起,背後靠著不知哪家的泥巴牆。
“喬……唔。”
尚未脫口的話消失在唇角,炙。熱的吻比火苗還要燙。
一開始,她的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最後忍不住緩緩抬起,攔著他的脖子。
彷彿是默許,喬越的手臂越發收緊。
夏季的衣服薄,擁抱著的時候,彷彿能感受到對方衣料之下的肌膚,溫熱的,柔軟的,堅硬的。
帶著荷爾蒙的氣息。
她的雙腳懸空,全身的力氣都在喬越橫在自己身後的那隻手上。
全心全意的依賴感。
椰棗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歌聲歡笑聲都成了遙遠的背景。在這樣的環境下擁吻,揹著光,有一種偷。腥的快。感。
蘇夏仍不住嘆了一聲。
饜足的、甜膩的,軟得他心癢。
喬越從她的鎖骨處抬頭,額頭上起了一層汗,手不知不覺放在她掀起的衣襬處,她腰上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