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
“怎麼?”
“他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要走?”列夫愣住,繼而臉色沉到極點。
“恩,說等橋通了就走。這幾天已經沒下雨,估摸著快了。”
人熊沒再說話。
喬越悶頭吃飯,蘇夏忍不住問他:“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啊?”
“扎羅的姐姐被毒蜘蛛咬傷,還好發現得早。”
喬越他們趕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毒素刺激的神經麻痺,伴隨周遭血管炎和區域性性肌肉組織壞死。
“那現在呢?”蘇夏挺擔心的。
這裡的蚊蟲和蛇都挺厲害,縱使做了很多心理準備,可萬萬沒想到還有毒蜘蛛這一說。
“已經沒事。”喬越放下碗,聲音有些疲憊,抹了把臉拉她:“我去你屋裡,檢查下有沒有這玩意。”
想起昨晚的病例,列夫也挺重視的:“防蟲很重要,我下午把醫療棚裡的衛生都清理一下,尤其是不見光的死角。該補的驅蟲藥都補上,六眼沙蛛這種高危物種一定得防。”
“六眼沙蛛?”
喬越拉著她往樓上走:“一種毒性很烈的蜘蛛,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蘇夏跟著上樓,六眼沙蛛?從沒聽過啊。她究竟還是忍不住:“比黑寡婦還毒?”
“黑寡婦攻擊人的案例不少,但六眼沙蛛卻難得有。”喬越走進蘇夏的臥室,明明是同樣的格局,女人的房間和男人的一看就有差別。
整齊中透著溫馨,她甚至還找了一堆用過的輸液瓶,洗乾淨後插上不知名的各色花朵擺在窗臺邊上,生機勃勃、朝氣十足。
他把周圍都清理一圈,連櫃子都抬起來看:“這種蜘蛛一般呆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不怎麼有攻擊性。”
蘇夏好奇心被吊了十成十:“那萬一被攻擊會怎樣?”
男人睨了她一眼:“我勸你不要上網查。”
她那點小心思,在喬越面前彷彿就是透明的,蘇夏衝他嘿嘿笑:“好啊。”
喬越下午回去補瞌睡,估計是最近太累了,一睡連晚飯都沒來吃。
墨瑞克一群把宿舍和棚子仔細清理一番,最後挨邊挨角落地噴上驅蟲藥,以求心安。
這些舉動讓蘇夏好奇得要死,六眼沙蛛肯定是毒到一定的境界,否則又怎麼這麼費盡周折地去防範。
當晚蘇夏忍不住爬上樓頂,盈盈的電腦螢幕上印著一隻跟黃土差不多混為一談的蜘蛛。
下面附著一段話:“……被發現於非洲和南亞地區,與隱居褐蛛是堂親關係,但是它的毒性強度是隱居褐蛛的許多倍。沒有抗毒血清能夠治癒它的咬傷,除了區域性骨疽之外,它也能導致彌散性血管內凝血,這就會導致凝塊貫穿面板以及七竅流血和面板流血,而且能導致死亡……等等,骨疽是什麼……凝塊貫穿面板是什麼?”
她手賤地點開。
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夏跟炸了毛的貓一樣飛快按著右上角的叉,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靜謐的夜空下,彷彿空氣中都帶著那些圖片,整個人成了驚弓之鳥。
滴答。
msn聲響,蘇夏嚇了一跳,差點從樓上蹦了下來。
自作孽哦。
是陸勵言。
空蕩蕩的一片大白板面,就只寫著幾句話:“穆樹偉已經回國,現在只有你在堅守,任重道遠啊蘇記者。”
穆樹偉回國了?
他不是在埃塞呆得好好的嗎?
蘇夏瞄了眼時間,這會晚上20點,國內已經凌晨3點多了,夜貓子還沒睡。
“為什麼?”
她這句話送了幾次都不成功,隔了好久齊刷刷全部出去了。
於是在陸勵言的那句話下面,跟了差不多十幾條“為什麼?”。
陸勵言:“……別激動。”
蘇夏尷尬:“我沒激動!”
又發了幾次,然後齊刷刷五條飛出。
這下好,看著真激動。
陸勵言:“不堪條件艱苦。”
蘇夏愣了愣。
條件艱苦?
她這會穿著大背心,頭髮全部紮在頭頂,汗流浹背毫無形象地蜷在電腦前,渾身散發著驅蚊水的氣味。
陸勵言:“你現在情況怎樣?”
蘇夏:“挺好的。”
陸勵言:“……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一連兩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