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車頂放了下來,最後嘀嘀衝喬越嘀嘀咕咕了一通。
蘇夏跟著下車,覺得渾身快要散架。
醫療中心就在眼前,她盯著看,說不出什麼好與不好。土磚瓦的兩層長樓房,彎成“l”字母的樣子,中間用木頭頂著拉了個棚,被茅草蓋得嚴嚴實實。
門口已經有人在等他們,當地人,有些偏瘦的中年男子,笑起來一口大白牙。
大白牙熱情地和喬越握手,說了一通後笑吟吟地看著蘇夏,用方言味十足的英語誇她漂亮。
蘇夏不好意思:“多謝。”
大白牙是這裡的翻譯,英語慢慢說蘇夏還是能聽懂的。
他說他叫“牛背”。
蘇夏愣了下,還小聲問了幾次:“就是有角的那個牛的背?”
牛背挺高興:“是啊。”
喬醫生及時科普:“這裡的人很喜歡‘牛’,因為它們給他們帶來了食物和收入,所以很多人的名字和它有關。”
原來如此。
牛背幫著他們拎行李,村落的清晨透著一股遠離塵囂的安靜祥和。
蘇夏累得反應厚點遲鈍,走了很久腦回路才轉過彎,覺得‘牛背’這個名字相當妙:“入鄉隨俗,以後叫我牛奶。”
走廊很窄,喬越拎著他的30寸大箱子走在後面,順帶把她輕輕往前帶了一把:“那我?”
“牛鞭。”
喬醫生:“……”
蘇夏的屋子裡還住著一個人,這是她沒想到的。
二室一廳的環境,只放著一張藤椅的的客廳和洗手間連在一起,門老得有點關不上。
而那個室友的門緊鎖著。
牛背站在門口解釋:“很少有記者來,這次一次來兩個。和你合住的是一個法國來的女記者,相信你們會相處得很愉快。”
蘇夏愣了愣,指向喬越:“他呢?”
“他住在一樓啊。”牛揹回答得很乾脆。
一樓啊?得分開住,蘇夏有些遺憾。
喬越覺得她這個反應很好玩:“你看起來有些小遺憾。”
他說話的時候正慵懶地斜靠在門邊,揹著朦朧的晨光,身邊似乎帶了一層光暈。說完之後,光暈消失,惱羞成怒的某人抓著門就要關:“慢走不送。”
“算了,”男人輕笑著拿胳膊抵門,抬下巴示意:“先別睡,跟我下來。”
蘇夏在門口磨了會牙,最後乖乖跟著喬醫生走。
喬越找牛背要了杯熱水,把藥片遞給蘇夏:“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那好奇地拿起白色的小藥片看,聞著都有股清苦的味道。
“防瘧疾的。”
蘇夏立刻吞了。
喬越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兩支一次性注射針管。
這是一個簡易得到處漏光的醫生休息室,隔壁間堆滿了藥物,好像有些放不下了,紙箱子全部累在這邊的角落裡。
屋子裡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