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坐著教育。
這一幕跟大人帶小孩似的。
“確定被拒了?”
“恩,陸勵言已經說了,不要抱希望。”越說越難受,剛想癟嘴,發現喬越看著自己微微搖頭,蘇夏強忍著把那股子氣給嚥下去。
“什麼理由?”
“說、說我資歷太淺,不懂阿拉伯語。”
陸勵言沒說真話,資歷淺不懂阿拉伯語完全是瞎掰,總不可能直接告訴她,因為你是個“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而被淘汰。
“晉級的有誰?”
“我不知道……”蘇夏委屈:“十有八九穆樹偉。”
一切其實早在意料之中,又有些難以接受。
或許是之前陸勵言給自己太多的希望,甚至還交心說了些鼓勵的話,蘇夏以為自己可能還有機會,所以知道這個結果,她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喬越下週就要走了,上面下的最後通牒。
“不到最後關頭別放棄,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可以去試試。”
蘇夏揉著眼睛:“你想幹嘛?”
喬越笑了下:“你老公我在那邊呆的幾年,不是白呆的。”
她繼續追問,喬越就開始顧左右而言其他。
最後蘇夏心虛到了極點,跟無頭蒼蠅一樣圍著他轉:“你該不是想動用特權吧?”
喬越被她轉得頭暈,抓著小姑娘的肩膀讓她乖乖的:“在你心底,我像那種濫、用、權、力的人?”
“像啊。”這一聲嘎嘣脆。
接下來一連幾天,蘇夏都有種很心虛的忐忑。
陸勵言那邊依舊沒給什麼訊息,而喬越變得有些神出鬼沒。
請了假的日子分不清白天黑夜,蘇夏晚上看電視,早上睡懶覺,媽媽每天帶飯過來,她有些感嘆地摸著胖了一圈的肚子和臉,覺得四月肥都沒有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
今天的天氣不錯,蘇夏坐在陽臺邊曬太陽補鈣。十一點半,媽媽準時拎著保溫桶就來了。
沈素梅給蘇夏帶了飯,一開啟又是豬腳湯。連著吃了兩週終於覺得有些膩,可這會她有些餓,早飯還沒吃呢。
“熊孩子,快放下讓我來,胳膊還吊著呢想這隻也燙沒了嗎?”
蘇夏訕訕收手。
沈素梅看了一圈屋裡:“喬越呢?”
“有事出去了。”蘇夏邊回她邊悶頭喝湯,唔,好香。
後腦勺被人猛地一拍,臉差點就叩進湯碗裡。她鬱悶地揉著後腦勺,卻手護著碗委屈:“你幹嘛打我?”
沈素梅:“什麼叫有事吧?難道他出門都不給你報行蹤?”
蘇夏這個栗子捱得莫名其妙,嘴裡嚼著蹄筋含糊:“為什麼要報行蹤?”
“喬越在D市有朋友嗎?”
這問題。
蘇夏仔細想了下,好像……沒。
“同事?”
“……沒。”
“親戚?”
“我家算不算?”
沈素梅繼續揚手,蘇夏抱著腦袋躲:“我錯了!”
“所以你不覺得奇怪?”
蘇夏納悶:“哪奇怪了……”
她說完就發現自家媽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蘇夏放下左手的勺子,挺嚴肅地申辯:“媽,喬越不是那種人。”
“我知道他不是,”沈素梅嘆了口氣,斟酌字句:“這年頭好男人是不少,但往好男人懷裡撲的壞女人太多。”
蘇夏眨巴著眼:“但是他結婚了啊。”
她說完就見自家媽嘴角一挑,勾出個妙得不能再妙的輕蔑表情:“誰管你結婚沒?”
“雖然這個社會說著男女比例失衡,可是夏夏,優秀男人絕對不會比優質女的數量多。”
“你不要這個表情,就你爸那樣子,當年也有幾個女的想跟著他。”
啪嗒,勺子滑進碗裡,蘇夏瞠目結舌:“啥、啥?!”
“嘴閉上眼睛不要瞪著麼大,看起來跟智障似的。”
蘇夏默默撿起勺子:“……”
“夏夏,媽媽是過來人,雖然你爸爸是個持家的,但人心隔肚皮啊。那些女人犧牲一些,就能換來好多人一輩子都換不來的房子車子,婚外沒名沒分都可以。這個社會很複雜,不是簡單的一個‘愛’字就能代表一切。”沈素梅點了下自己的胸和頭:“你還得有這個,和這個。”
蘇夏有些懵:“怎麼辦,媽媽,我從小胸就小,臉也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