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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門縫開的太大,所以主臥還是以昏暗為主。

見容馨睡得踏實,我改變了原本直接想叫醒她的想法。而是默默地坐在了床邊,低下頭,朝著她的臉吹氣。

我吹到第二下的時候,容馨便眉頭輕蹙,等我吹第三下的時候,她動了動鼻子,應該是癢。

我也不做聲,繼續默默地朝她吹氣。終於容馨緩緩睜開了眼睛,我仔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放過。

剛醒的人都是有些惺忪的,意識不清晰。所以她的眼球是三秒之後才慢慢抬起對上坐在她身邊的人,也就是我。

我垂著頭,塗滿紅酒的紗布臉與她只有二十幾公分的距離,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容馨分明先是瞪大眼睛瞳孔縮小,然後微張著唇瓣舌尖緊緊地下壓。人在驚恐到極致,絕對是喊不出來的。

我惡劣的把臉又往前探了幾分,然後故意極低的聲音道:“容馨……你毀我的臉,我要你的命……”

我是坐在病床右邊,容馨整個人如篩糠一般,打著擺子往左移,後來更是一手摸了空,整個人從床上栽到地上去。

我坐在床邊也不著急去追她,看著她連滾帶爬的往客廳方向走。

我說:“容馨……拿命來……”

還記得小時候,樑子潯膽子特別小,我有一次裝神弄鬼嚇唬他,差點沒把他給嚇死。後來樑子潯打了兩天的針,那也是我爸為數不多的幾次罵我。

我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沒成想人長大了,只要心裡有鬼,也會這般。

眼看著容馨就要跪著爬出主臥,我慢悠悠的走過去,隨即不輕不重的揪住她的一縷長髮,說:“容馨,容馨……”

容馨直接給我跪了,她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驚恐的慘叫讓我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

她喊著救命,喊著來人。可外頭一直沒人來,我知道,駱向東在門口守著呢,誰能進來?

蹲下身,我慢慢撫AA摸容馨的頭髮,聲音沙啞陰沉的道:“容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千萬不要做損事,不然夜半三更就會有鬼上門。”

“啊……”容馨渾身顫抖到像是安了馬達,見狀,我忽然就心底一動。

算了算了,我沒有那個做大事兒的心,連下狠手報復都做不到。

眼看著容馨已經被我嚇的魂飛魄散,頭都不敢抬,我光明正大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開啟錄音器。

問:“容馨,樑子衿酒裡的藥,是不是你下的?”

容馨哆嗦著不敢出聲。

我又道:“你不說實話,鬼就一直纏著你……”

“啊……我,我說,是我,是我……”

“藥是你下的?”

“是我……”

容馨一直說‘是我’二字,我收起手機,起身往外走。

我這剛一出房門,只見門外好些個護士甚至連護士長都過來了。駱向東一馬當前擋在門口,誰也沒讓進。

眾人看到我的臉,無一不嚇得臉色一變。駱向東聽到聲音,一轉頭,也是眉頭輕蹙。

房間內再次傳來容馨的喊聲:“救命……”

駱向東拉著我的手往回走,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幫人都衝進1203。我出聲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容馨明天叫了你爸媽過來,還不得給我撕了?”

駱向東面不改色的回道:“誰撕你,先讓他們撕我試試。”

我看著他那張俊美如鑄的側臉,止不住的唇角上揚。我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愛了個不得了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覺得他為我連家人朋友的面子都不顧,那是真的捨得一身剮,打算跟我走到底了。

要說女人沒安全感,總想結婚,其實也並不是。結婚證算什麼?中國是世界離婚成本最低的國家,甚至離婚比結婚容易得多。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張結婚證,而是駱向東明確的向我證明,他愛我,愛到任何人動我都不行。

我的心算是徹底踏實了。愛誰誰,駱家頂多也就是不讓我跟駱向東結婚唄,只要駱向東不娶,我就不嫁,我倆死活鬼混到底。

被他拉回到自己病房,他看著我的臉說:“這是弄得什麼玩意兒?”

事兒辦完了,我將臉上的紗布扯下來,隨口道:“進門看見一瓶紅酒,不用白瞎了。”

駱向東一眨不眨盯著我的臉,他抬起手,輕輕地碰了下我的臉頰,我‘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臉皮薄,終究還是被熱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