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似虎的同事不正在包間裡等著你嘛,我跟你一塊兒去,順道讓你看一下職場潛AA規則到底怎麼破。”
說話間,我已經走出死角,順著走廊大步往前。利景延後知後覺跟上我的步伐,他側頭看著我說:“別去了,省的你也跟著尷尬。”
我說:“我不尷尬,那些不要臉的都還腆著臉呢,我有什麼好尷尬的?”
走廊已經到了盡頭,我問利景延:“哪個包間?”
利景延看我這架勢,還以為我是去打架的,他說:“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說的話我也往心裡去了,等我回去之後跟老闆談一談。”
我扭頭看著利景延說:“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說過,我勸你離開方達是有私心,可前提是我也把你當朋友。現在是你受人欺負,我看不下眼,這口氣不出不行。”
利景延張嘴剛要說些什麼,正巧左邊第一個包間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個子不高,可頭髮梳的老高,好像生生要用髮型來長高五厘米似的。
他叫了聲:“利帥。”
我跟利景延皆是朝他看去,男人一邊往這頭走,一邊說:“你這上個廁所比女人用的時間還長,屋裡面的女的想你都想瘋了,派我出來找找,看你是不是順著尿道逃跑了。”
這一句話裡面,就沒有一個字兒不是語帶攻擊的。
我強忍著蹙眉頭的衝動,一直等到男人走近,他視線掃過我的臉,隨即面露詫色,還有些不敢確定的道:“這是……”
利景延說:“我朋友,樑子衿。”
男人聞言,態度可謂是一千八百度的大轉變。一邊向我伸出手,一邊滿臉堆笑的道:“哎呦,原來是梁小姐,幸會幸會。”
利景延說:“這是我同事,程青。”
程青?我先是覺得耳熟,隨即想到洗手間裡聽見的八卦。利景延接到的假資料,據說就是這個程青給的。
程青的手已經伸到我面前,我卻沒有伸手,只是淡笑著道:“程先生,你好。”
程青也未覺得我是不給面子,不著痕跡的收回手,隨即打量我跟利景延的臉,討好的道:“梁小姐跟景延認識?”
我面不改色的回道:“豈止認識,我們關係特別好。”
程青眼中閃過意外之色,不過很快便如常的笑道:“梁小姐也是來這兒吃飯的吧?”
我點了下頭:“嗯,剛才偶然在走廊碰見老朋友,聊了兩句。”
說完,我側頭看著利景延道:“看你喝的,就你這酒量還敢在國內飯局上顯擺呢?”
利景延不知道我唱的是哪一齣,索性但笑不語。
程青把話接了過去,他笑著道:“景延剛回國沒多久,可能還不適應國內的一些習慣。我們部門同事想一起給他接接風,所以就多喝了一點。”
我說:“景延在國外待得久了,平時做事都是西式做派,可能你們有相處不慣的地方,多擔待了。”
程青一聽我這話,趕忙笑道:“哪裡哪裡,平時還是景延照顧我們多一些。”
我說:“是麼?剛還聽景延說,你們準備了一個酒陣。他酒量不行,你們要是不嫌我不請自來,我進去跟大家熱鬧一下怎麼樣?”
程青聞言先是一愣,可這一愣沒有持續多久,馬上便笑著應聲:“沒問題,梁小姐過來串門大家自然高興,來來來……”
說著,他主動引我往包間方向走。利景延跟在我身邊,不著痕跡的朝我使著眼色,我也回以他一個‘你敞亮點’的神情。
包間房門推開,裡面人還真不少,坐滿了一大張桌子,粗略估計也得二十多人。
一幫人本是笑鬧,抬眼看到程青引著我跟利景延一塊兒進來,皆是噤聲不語,所以包間內靜了大概五秒鐘左右。
程青主動笑著道:“樑子衿梁小姐,沒想到他跟景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說是進來跟咱們一塊兒熱鬧熱鬧。”
此話一出,滿桌子的人皆是站起身。我也笑著點頭,說:“大家好,不請自來了,不好意思。”
眾人都笑著回‘哪裡哪裡’,還有人主動給我添椅子的。
我笑著道:“大家不用麻煩,我就是過來敬大家幾杯酒。”
說話間我已經被程青帶到飯桌旁,有人拿了新的酒杯給我倒了半杯紅酒。我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桌子中間,那裡特地空出來一塊兒位置,用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酒杯疊了個酒塔。最下面一層十幾杯是紅酒,往上分別是啤酒,白酒和香檳。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