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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他讓我一廂情願的覺得他是那麼的愛我,可結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想太多。

我坐在計程車後座,眼淚溼了好幾張紙巾。司機不知道怎麼勸我,索性一言不發。

我如今的狀態真是去不了旅行社,想找個地方躲一躲,卻驚覺偌大的夜城,如今我連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最初我有陳文航和張昕薇,後來我有匡伊揚和徐璐,再後來我有駱向東。當我失去了所有人之後,是紀貫新把我帶回來的,而如今連他都不在夜城了,我該去找誰?

很久之後的我瘋狂迷戀上買房子,無論走到世界各地,只要我喜歡上哪棟房子,我就會買下來。也許就是從這時候落下的毛病,哭了累了,想找個地方躲一下,而那個地方隨時歡迎我過去。

眼看著前方十字路口拐個彎就可以到旅行社,我悶聲對司機說:“不去旭日了,帶我找一家靠譜的房屋中介吧。”

司機無一例外的從後視鏡中打量我,車速變慢,他出聲問:“你想租哪邊的房子?”

我說:“就市中附近吧。”

他說:“那我送你去漢正,那邊的房屋中介都是做市中心和一環以內的交易,別家手裡未必還有這麼好的房子。”

我應了一聲,司機掉頭離開。

本想抽個空再去找房子的,如今這已經算是頭等大事,迫在眉睫。到了漢正房屋中介門口的時候,我從包裡面掏出墨鏡戴上,然後給錢下車。

從外面的門面就能看得出這家中介的逼格,上下三層,最好的地段,最好的裝修。我前腳剛邁進去,馬上就有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人過來招呼我。

我跟他去了單獨的會客室,把要求一說,很簡單,我一個人住,四十平米就夠,只要位置方便。

中介幫我介紹了附近四處地方,我問了下價格,最划算的一處是押一付三,一個月三萬。我卡里的錢也就夠租這裡的,所以當天就定下了。

因為不敢一個人回旭日的公寓,所以我拉著中介跟我一塊兒回去。乘電梯往樓上走,我一直忐忑,生怕死老鼠還在。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入眼的是白色的牆壁,一塵不染,空氣中飄蕩著新鮮的油漆味道。這裡已經被重新粉刷過了,我再小心翼翼的往走廊裡一看,門口處非常乾淨,死老鼠也被人清走了。

這次回來夜城,我沒有帶太多的行李,一共就兩個行李箱,其他東西放在兩個大包裡面。中介幫我拿了一半,我當天就搬進了新公寓。

一個多月裡連著換兩個住處,我躺在陌生的床上,盯著不熟悉的天花板,有種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錯覺。

今天無故沒去上班,我準備打個電話給許一凡,正好告訴他我找到新住處了。

一開啟手機,螢幕上立馬彈出很多未接電話和未讀訊息。我這人就是這點好,只要我不想看的東西,我壓根不去看。

所以我忽略掉綠色app上的紅色數字,徑自打了個電話給許一凡。

聽說我搬了家,許一凡吃驚的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說:“今天。”

許一凡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真的差點報警了好嗎?你沒事兒吧?”

我說:“要說沒事兒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失戀了。”

說到這一句,我不可抑制的憋著嘴,眼淚浮上眼眶。

許一凡預料之中,他出聲勸我:“別難受妹子,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嘛。”

我哭著說:“可倒傷心的人不是你了……”

許一凡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因為說再多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你想想,以前讓你傷心的要死的事兒,你現在想起來還會哭嗎?還會疼的翻來覆去要死要活的嗎?”

我不由得想到張昕薇和陳文航,以前在他倆身上,我沒少掉眼淚。可如今想來,一對養不熟的白眼狼,跟他們說話都嫌降低我的檔次,當初又何苦念念不忘呢。

想到此處,我多少心裡平衡了一些。

許一凡特別會勸人,他跟我講一些大道理,而這些大道理又不是空道理。

就像他說的:“咱們這個年紀,早就明白誰都不一定是誰的一生,我們認真對待每個來到我身邊的人,希望他能伴我走完一生,可萬一他中途離開,我們也要感謝他曾贈與的一場空歡喜。”

空歡喜……這個詞,真的是將悲喜詮釋的最好的詞彙。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