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道歉?”
我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氣得抽過去。瞪著眼睛,我半晌沒說出話來,心底一肚子氣,乾脆懶得跟他說,邁步就往院子大門口走。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兒,只是氣得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散散心。
紀貫新見我掉頭就走,他放下大掃帚趕在我出院子大門之前把我拽住。我一邊往回抽手一邊瞪著他。
紀貫新眉頭微蹙,軟下口吻,出聲說:“哎,大早上的往哪兒跑?”
我揚聲道:“要你管?”
紀貫新說:“你跑丟了我怎麼辦?”
“我管你怎麼辦?愛咋咋地!”
紀貫新拽著我的胳膊死不撒手,我甩不開他,越發的來氣,瞪著他說:“你趕緊給我鬆手!”
紀貫新說:“不松。”
“你再說一句?”
“我喜歡你。”紀貫新這話說的倍兒順溜,關鍵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就愣在原地了,昨晚好歹還能蒙著被不見他,如今我倆面對面站著,我就算想找個躲得地方都沒有。
見我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紀貫新盯著我,又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哎呀,你別說了!”我實在是臊的不行,感覺馬上要惱羞成怒了。
紀貫新微垂著視線,睨著我說:“我就喜歡你了,你看著辦。”
我瞪眼道:“紀貫新,你威脅我呢?”
紀貫新說:“反正這話早晚也得說開了,不然我再親你,回頭你哭天搶地的我還拿你沒轍。你昨晚也想了一宿了,想清楚了嗎?”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人的表白像是要搶錢,我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
可互相對視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我心底的不平之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可名狀的舒心和坦然。
別看紀貫新平日裡吊兒郎當沒正經的樣子,可他認真的時候,我莫名覺得他是現在這副略帶惱羞成怒的反應。
心裡面想了一個問題,我嘴上下意識的問道:“紀貫新,你是認真的嗎?”
紀貫新聞言,他看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徑自回道:“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我又問:“你喜歡我什麼?”
紀貫新說:“喜歡你長得好看,脾氣夠勁兒。”
我瞪了他一眼:“你賤的嗎?”
我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動輒跟他耍脾氣,他說我這是夠勁兒。
紀貫新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出聲回道:“可能吧,人都是賤的。”
我說:“那我萬一以後給你好臉色看了,你是不是就覺得沒有新鮮勁兒,轉頭就給我甩了?”
紀貫新說:“我那天也跟你媽說了,以後的事兒誰都說不準,可能我明天就不喜歡你了,但最起碼我現在喜歡你,喜歡的要瘋了。”
媽的,能把情話說的這麼絕的人,也就只有紀貫新了。
如果他跟我說那些山盟海誓,可能我不會有什麼感動,但他跟我講現實,我現在愛的就是現實。
管它明天會怎麼樣,我今天怎麼想就怎麼做。
有時候我們做出一個決定,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所以我對紀貫新說:“我不瞭解你的過去,你也未必瞭解我的所有過去,萬一我身上有什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