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分開不到一分鐘,我又開始想你了。”
我說:“跟耽青哥他們玩去,一會兒就轉移視線了。”
他忽然道:“子衿……我愛你。”
我一下子就麻了,渾身像是過電流一樣。頓了兩秒,我輕聲回了一句:“好。”
紀貫新那頭七分不願三分撒嬌的說:“什麼叫好?我說我愛你,你不應該說你也愛我的嗎?”
他每次跟我軟磨硬泡,我都覺得他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拎著包,我站在小走廊中,淡笑著道:“我也愛你。”
紀貫新馬上就高興了,他笑著說:“明天你再上一天班,晚上我去接你。”
“好。”
跟他聊了幾句,我結束通話電話,拿起鑰匙準備開門。而在鑰匙插AA入鑰匙孔的剎那,真的是背後一股涼氣,讓我猛地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不打緊,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安全梯那裡閃現。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鑰匙都脫手掉在了地上。
都怪走廊沒燈,我嚇得貼在牆壁上,頭皮都麻了。
那抹黑色身影向我走來,我是三秒之後才看清來人。
駱向東。
沒錯,那個嚇得我像神經病一樣貼在牆上的人,正是駱向東。
確認來人,我心底的恐懼剎那間轉化為憤怒。眉頭一簇,我沉聲道:“駱向東,你是不是有病?!”
我現在還嚇得手指頭只哆嗦。
駱向東站在我面前兩步遠的地方,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他出聲說:“你愛紀貫新?”
我滿腔怒火,想都沒想,拔聲道:“你管得著嘛?”
可說完我就後悔了,如果對一個人真的死了心,那是連憤怒的吵架都不會有,冷漠以對就好了。
我也是剛才被他給嚇毛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肯定的回覆他:是。
果然,我話音落下,駱向東馬上說:“你為了氣我所以跟紀貫新在一起?”
我怒極反笑,嘲諷的回他:“你真的想太多。”
駱向東說:“你之前不是說愛我嗎?一掉頭的功夫就跟紀貫新在一起了,到底是你的愛變得太快,還是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
他問完之後,我腦子裡瞬間閃出不下一百種回覆他的方式,可話到嘴邊,我卻唯有無奈跟急於打發的意思,對他說:“無所謂,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你說完了之後快點走行嗎?我不想讓我男朋友誤會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事。”
我的聲音中多半是努力控制之下的坦然,說完之後,我徑自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準備開門進屋。
可駱向東卻突然一步跨過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像是驚蟄一般,使勁兒的甩開他,然後身子往後退去。
“你別碰我!”
被踩到尾巴的貓是什麼樣子,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鑰匙再次被我甩飛,我在沒有亮光的走廊中,毒怨的盯著駱向東的臉。
如今視線適應了昏暗光線,我反而隱約看得到他臉上的表情。
他的高高在上是與生俱來,就連發火和沉默的時候,都能讓人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我真是受夠了他的睥睨與施捨,所以在原地站了幾秒之後,我大步往外走,企圖越過他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