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對我身邊的人都很客氣,這是我最欣慰的一點。
“你同事因為什麼住的院?”紀貫新問我。
我正要回答,後座的韓俊波搶先道:“鼻子,不小心把鼻樑骨撞折了,所以要住院觀察一陣。”
聞言,紀貫新笑道:“怎麼撞能把鼻樑骨給撞折了?”
韓俊波笑著回道:“眼神兒不好,走夜路摔倒了。”
紀貫新說:“你們這同事也真夠奇葩的。”
我心想,如果他知道呂聰的鼻子是因為救我而被駱向東給一拳打折的,那他會是怎樣的反應?立馬掉頭開車去找駱向東拼命吧?
開車去到醫院探望呂聰,紀貫新還買了鮮花跟果籃。到了病房之後,呂聰躺在床上,我看他連大半張臉都腫起來了,嚇得問醫生是怎麼回事兒,醫生說是充血,過幾天才能消腫。
我心裡面特別過意不去,偏偏當著紀貫新的面兒還不好說什麼。
呂聰也是仗義,之前跟韓俊波通了氣,一口咬定鼻子是走夜路摔的,為此紀貫新背地裡一直嘲笑他。
我跟紀貫新在醫院裡面沒待多久,呂聰主動要我們走。我說改天再來看他,跟紀貫新出門的時候,他問我:“剛去上班沒幾天,就跟男同事處的這麼好?”
我還沒等應聲,他又補了一句:“我看他那長相,就算做了鼻子也不見得帥到哪裡去,你是不是瞎了?”
聞言,我使勁兒白了紀貫新一眼,說:“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損?人家是鼻樑骨折了,又不是整容墊鼻子。”
紀貫新道:“走路都能把鼻子摔折,就算長得好也是個腦袋不夠用的。”
“……”我無言以對,誰讓韓俊波跟呂聰想了這麼個白痴的藉口。
出了醫院,紀貫新問我想吃什麼。說實話我累了一個禮拜,昨天晚上又沒睡好,只想早早回家休息,什麼都不想吃。
但轉念一想,我一個禮拜只有週六的晚上和週日能陪紀貫新,所以累也得硬著頭皮說:“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
最後紀貫新帶我去吃私房菜,紅燒肉泡飯我吃了兩大碗,他說我像豬一樣。
我滿嘴都是飯,沒空回他,他又徑自補了一句:“越吃還越瘦,你現在抱著都不舒服了。”
“咳……咳咳……”
我差點噴飯,紀貫新抽出紙巾堵上我的嘴。
酒足飯飽之後,紀貫新又說想去看電影,我說:“今天太累了,明天吧?”
紀貫新說:“不用去電影院看,去我家吧。躺著看,累了直接睡。”
回來夜城有一陣了,我還從未去過紀貫新家。聞言,我第一反應就是想去參觀參觀,可轉念一想,如果去了,他難免要留我住下,留我住下又……哎,反正就是諸多麻煩。
我說:“今天回家補覺,明天去你家參觀,陪你看電影。”
許是紀貫新看到我臉上的疲憊,他終是說:“好吧,我送你回去。”
紀貫新送我回家,我明天不上班,現在天也不算太晚,不好直接叫他走,只得讓他進門坐一會兒。
紀貫新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的時候,我去洗手間上廁所。這一脫褲子才發現,大姨媽造訪了。
我一旦精神壓力大,大姨媽總是不準,上個月遲了七天左右,上上個月遲了十天,不準的次數太多,我也就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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