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面無表情的回道:“新銳打來的。叫我現在過去一趟。準備明後天實習。”
徐應嘉眼睛一瞪,吃驚的道:“這麼快?”
說完,見路瑤沒應聲。她又補了一句:“待會兒簡程勵不是要來接你嗎?你怎麼跟他說?”
路瑤忍不住蹙起眉頭來。紀貫新這是要打蛇隨棍上,完全不給她丁點兒喘息的機會。
“我給簡程勵打電話。就說晚上跟你一起出去,回頭別說漏了。”
徐應嘉跟路瑤站在學校十字路口的楓樹之下。路瑤拿起手機給簡程勵打了個電話。
簡程勵那邊很快就接了:“瑤瑤,下課了吧?”
路瑤‘嗯’了一聲。然後道:“你今天不用來接我了。待會兒我要跟嘉嘉他們出去玩。”
簡程勵道:“那正好,我這頭也有點事兒,剛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你一直在等我。你們去玩吧。玩兒完打給我。我去接你。”
路瑤隨便應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徐應嘉問:“簡程勵沒說什麼吧?”
路瑤道:“他也剛好有事兒不能來接我。”
徐應嘉舒了口氣:“幸好幸好。”
路瑤心底卻還是忍不住要失落的。好不容易盼到週末,好不容易能看一眼簡程勵。如今又泡湯了。
兩人站在出了校門口,看到湛白的車子已經停到那裡。徐應嘉說:“你坐他的車。”
路瑤走過去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湛白本是在等徐應嘉,此時看到路瑤,不由得眸子一挑:“你不等簡程勵了?”
路瑤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出聲回道:“他有事兒不能來。”
湛白下意識的說:“他還能不能靠點譜了?都誆你多少次了。”
路瑤面色無異,淡淡道:“待會兒直接送我去新銳娛樂。”
聞言,湛白眉頭輕蹙,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排斥,出聲問:“去那兒幹嘛?”
路瑤說:“剛剛那邊打來電話,叫我過去辦理一下實習手續。”
湛白眼帶嫌惡的說:“這麼快就要你過去實習?你課還沒上完呢。”
路瑤心情跟上墳似的,可她不習慣抱怨,所以只是如常回道:“現在說了算的不是我們。”
湛白很是不爽,握著方向盤,側頭看著她說:“天橙報的新聞,有什麼事兒找簡程勵去,紀貫新揪著你不放算什麼男人?”
路瑤倒是一臉平靜,粉唇開啟,出聲道:“這口惡氣總是要出的,更何況我跟簡程勵還是一夥的。“
湛白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路瑤道:“該怎麼辦怎麼辦。”
瞧著她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湛白就替她著急,他急聲說:“你總得想點對策吧?”
誰都知道簡程勵這回得罪紀貫新是得罪大發了,以路瑤跟簡程勵的關係,紀貫新費勁巴力的給她誆到新銳,誰知道要怎麼折磨她。
路瑤不是心大,事實上她比誰都要清楚。只是因為太清楚,知道這事兒沒得商量,所以她才順水推舟不做抵抗。
“我們在這兒乾著急也沒轍,我先進去看看,他總得先出招,我才能見招拆招。”
兩人說話的功夫,徐應嘉已經把那輛土黃色的奧拓給開過來了。她降下車窗對著他們這邊喊道:“走啊。”
湛白髮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說:“如果紀貫新敢坑你,你跟我說,我跟他拼了。”
路瑤莫名的‘撲哧’一笑,湛白皺著眉頭,拉著臉說:“你還笑得出來,這不擺明了羊入虎口呢嘛。”
路瑤漂亮的臉上掛著淺笑:“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湛白目視前方,眼中皆是壓抑的不爽和幽深,他低聲道:“可一到跟簡程勵沾邊的事兒,你什麼委屈都能受。”
路瑤在簡家過得是什麼日子,簡貝貝又是怎麼對路瑤的,這些事情就算路瑤不常跟他們說,可湛白跟徐應嘉都能猜得到。
尤其是簡程勵本身,看似是簡家中對路瑤最照顧的一個,可他同時也是最傷路瑤的一個。路瑤輕易不哭的一個人,可每每掉眼淚,十有八AA九都是因為簡程勵。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湛白向來看得通透。路瑤那麼爭強好勝的一個人,也只有在簡程勵的事情上才會低下倔強的頭顱。
路瑤被湛白無情戳穿,臉上的淡笑略顯勉強。過了會兒,她這才輕聲回道:“其實我去新銳也不完全是因為簡程勵,新銳畢竟是我們這行中的頂尖大公司,很多人擠破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