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一次。可駱向東跟樑子衿心裡都明白,就像一對在一起不吵架的夫妻,那不是恩愛的象徵,只是冷漠。連架都懶得吵,還談什麼感情?
如果樑子衿心狠一點,不那麼念及舊情,不那麼重感情,不再惦念著為她而墮落的匡伊揚,也許,駱向東真的可以做到與她再不相見,各自而活。
可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那她也就不是樑子衿了。
那時的樑子衿,她也想要往前看,努力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可是重新開始的前提,是要還清從前欠下的債。無論匡伊揚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到底跟她有著幾成關係,可畢竟相識一場,四年多的感情,她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個世界上,男女之間不是隻有愛情,還有很多跟愛情同樣重要的感情,比如親情和友情。
匡伊揚之於樑子衿,是朋友也是弟弟,她斷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條路走到黑。
她不是聖女,也從未想過要拯救世界。她只是一個平常人,家裡人從小教她念舊情,而她也只想儘自己所能,不想心底留有遺憾。
跟匡伊揚一起回夜城大學的那天,樑子衿被他朋友灌了不少的酒,她在ktv門外彎著腰吐的時候,沒想到抬眼就看到駱向東。
駱向東沒有找人監視她,而是叫人看著匡伊揚,無意中知道她被匡伊揚帶到了這邊。
如今他心底只有一個念頭,讓她過得好一點,心裡好受一些。誰都不能讓她難過,就連匡伊揚都不行。
所以他當著匡伊揚的面,大聲的告訴他:“從今往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樑子衿我還就要定了!”
明知道樑子衿他是再也要不起了,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匡伊揚放手,以後有什麼衝著他來,別再去折磨樑子衿。
他把她拽上車,可車子開了沒多久,她就暈車要吐。
她這個暈車的毛病,這輩子怕是治不好了。
樑子衿彎在路邊乾嘔,死活不要再坐車,駱向東半強迫的將她抬到自己的後背。起初她還有點意識,所以出聲反抗,但沒多久,她就老老實實的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那天是個週末,學校附近的酒店全都爆滿。駱向東揹著樑子衿不知道走了一千米,兩千米還是更遠……學校往右一路都是上坡,駱向東揹著樑子衿,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睫毛往下滴,他感覺自己像是碼頭上的苦力,可累到極處,他心裡卻無比踏實。
就這樣吧,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累到癱下,累到再也走不動為止。
樑子衿也是睡得死,甚至在駱向東背後打起了小鼾。駱向東從校區都快走到了附近繁華區,這才找到了一家有房的酒店。
不顧酒店前臺詫異的目光,他帶她進了唯一一間房。
將她放在床上的瞬間,駱向東渾身痠軟到坐在床邊肌肉打顫。
小酒店裡面沒有白色的燈,唯一的光亮就是床頭處暖黃色的燈光。他望著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