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喝多了,跟紀貫新上了床,一晚上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這樣的事實……叫她情何以堪?
紀貫新對上路瑤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到她眼底的隱忍,不安,慌亂,以及逐漸浮現的淚水。他蹙起的眉頭微微一顫,隨即輕聲道:“委屈了?”
路瑤不出聲,被他按著的手臂不能動彈,拳頭卻不知不覺的攥了起來。她強忍眼淚,告訴自己不要哭。
紀貫新睨著她,繼續道:“心裡面怎麼想的,說出來我聽聽,別自己憋著。”
路瑤看著他的臉,數秒之後,她微微垂下視線,粉唇開啟,低聲道:“你放手,我想穿衣服。”
紀貫新道:“別一睜眼就想著走,跟我聊聊,心裡面想什麼呢?”
路瑤還能想什麼,醉春風是她自己走進來的,酒也是她自己喝的,昨晚要不是紀貫新幫她,她落在喬家人手裡,指不定怎麼樣呢。
而且……哪怕是喝的斷片,她也依舊知道自己身上身下的男人是誰,從來都知道,只是那一刻,她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說到底還是敗給了酒後亂性,紀貫新又不是強她。
路瑤的眼淚只是恨自己不爭氣,賠了夫人又折兵。
垂著視線,她不看紀貫新的臉,只低聲回道:“我沒想什麼。”
她這樣子,簡直就是良家婦女被歹徒給強迫之後,一副無力迴天唯有看破紅塵的相。紀貫新真怕他前腳一撒手,她後腳去跑去出家為尼。
口是心非也得走點心吧?
紀貫新本想揶揄她來著,可是轉念一想,她都是他的人了,昨晚又萬般風情,勾的他欲罷不能。這麼一個大寶貝兒,他可不能給氣跑了。
如此想著,紀貫新薄唇開啟,出聲哄著:“我知道你生我氣了,氣我趁人之危是不是?”
路瑤一言不發,紀貫新便繼續說:“可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而且心裡早就惦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喜歡你,酒後亂性,自然是沒忍住,你要怪我就怪我,罵我兩句,打我兩下也行,別不說話,我看著心裡面難受。”
說著,紀貫新抓起路瑤的手,當真是往自己胸口處打。
路瑤又氣又羞,往回抽著手臂,紀貫新不撒手,她心裡面一別扭,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紀貫新見狀,趕忙伸手幫她擦,路瑤去推他,悶聲道:“你別碰我。”
紀貫新說:“我不碰你碰誰?”
路瑤心底委屈,處女膜意外撕裂也就算了,可如今,連初夜都沒有了。忽然間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某種東西,沒有女人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路瑤終究是敗給了紀貫新,她再也裝不下去,任由眼淚往下流。不願讓他看見,就伸出手臂擋著臉。
紀貫新想過很多種路瑤醒來後的可能。比如歇斯底里,比如翻臉不認人,亦或是死扛到底……
可她如今只是默默地流眼淚,這反倒讓他心裡面疼的發脹。
他強迫性的拽開她的胳膊,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路瑤躲不開,只得掩耳盜鈴般的緊閉雙眼。
紀貫新輕聲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別哭了,我真的看著心難受。”
紀貫新寵溺的話語響在耳邊,路瑤的眼淚從黑色的濃密睫毛中奪眶而出,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紀貫新愁得直嘆氣,哄了半天不見好,他忽然語氣略沉,嚇唬她道:“你再哭我現在就要你了?”
此話一出,路瑤的眼淚沒有止住,她只是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飽含委屈和怨憤的看著他。
紀貫新讓她看得心都軟了,與此同時,身上也是一酥。
她實在太勾人,一顰一笑一個眼神,足以令他神魂顛倒。
薄唇開啟,紀貫新低聲道:“路瑤,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記得自己昨晚答應我什麼了嗎?“
路瑤不說話,眼底卻帶著狐疑。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出聲說:“我問過你,願不願意當我女朋友,你點頭了。”
路瑤下意識的想說,酒後的醉話還能當真?
可這話她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泫然若泣的回視他。
紀貫新暗自嘆氣,隨即伸手去摸她的臉頰,路瑤把臉一偏,當真是倔的厲害。
紀貫新也不生氣,而是低下頭去親她。這一下可真讓路瑤著急了,如今他們都是清醒的……
“放手,你幹什麼?”
她在他身下扭動,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