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的不行。
她稍稍側頭對著喬治笙,低聲說:“喬先生,我想去下洗手……”
她話還沒說完,左邊的元寶已經報了數,到她這裡,她什麼都沒聽到,一臉的茫然。眾人非起鬨叫她繼續拿東西下來,路瑤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間。”
“去可以,先拿樣東西下來。”
說話的男人盯著路瑤的臉,視線順便掃過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
乍眼看去,她身上可是沒什麼物件了,再拿,是不是得脫衣服了?
所有人都盯著路瑤,路瑤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用僅存的意識權衡利弊之後,她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手包放下。
要想全身而退,估計只有這個法子了,棄車保帥。
可她放包的動作剛剛一出,很快有人不服,說:“這也算?包不能算身上的東西吧?”
“就是,你怎麼不從包裡面往出掏錢呢?”
“等會兒我乾脆拔頭髮好了。”
一幫男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是存心想看路瑤為難,只是一心想看她脫衣服。那高聳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窄腰,哪怕裹得嚴實也令人血脈噴張。
雖然路瑤是坐在喬治笙的旁邊,可她並不是喬治笙的女人,而且娛樂場所中的人,花錢就能買來樂子,旁人又怎麼會去尊重呢。
更是有人直接問喬治笙:“笙哥,你說算不算?”
探一探喬治笙的口風,就知道路瑤是個什麼地位了。
喬治笙坐在那裡,表情始終是淡淡的笑。聞言,他出聲回道:“我覺得不能算。”
他話音落下,一幫男人更是猖狂,直接催促路瑤趕緊麻溜兒的脫。
路瑤頭很暈,腦袋是懵的,可心卻是涼的。連喬治笙都不幫她,那她該怎麼辦?或者說她本就不應該期望喬治笙會幫她,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情可言。
在她內心無比掙扎糾結的時候,時間最起碼過了快十秒。女人們全都用打量的目光看著路瑤,似是不明白她在等什麼,難道連喬治笙的面子都敢駁?
元寶忍不住看了路瑤一眼,低聲道:“趕緊拿樣東西下來。”
別惹得喬治笙不高興。
路瑤紅唇輕啟,出聲說:“我能先去下洗手間嗎?”
“沒看大家都等著呢嘛,先拿東西再去。”
這話,是喬治笙說的。
雖然他語氣還是正常的,可臉上卻沒了笑容。
何昌林可不想因為這種事兒得罪喬治笙,所以他看著路瑤,有些急的催促:“瑤瑤。”
路瑤是喝急了也喝高了,大腦反應不過來,如果是在清醒的條件下,她怎麼也能想到脫高跟鞋解燃眉之急,可這會兒被眾人誤導的,她覺得渾身上下能脫的只剩裙子了。
可這裙子怎麼能脫?除非她瘋了。
坐在沙發上,她背脊挺直,出聲道:“我罰酒行嗎?”
這話乍聽沒什麼問題,可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均是一變。因為她這話擺明了不給喬治笙的面子。
果然,何昌林眉頭一簇,還沒等說話,喬治笙已經不冷不熱的開了口,他說:“何先生,你這兒的人都是輸不起的嗎?”
何昌林無比尷尬,甚至是忐忑。他先是賠了個笑臉,隨即對路瑤道:“你是不是喝多了?遊戲是你提的,懲罰的又不是你一個人,你在這兒講什麼價,趕緊的,願賭服輸。”
路瑤坐在那裡,彷彿間覺得一切都是夢,噩夢。
她頭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在無意識的下垂,明明是這樣緊張的時刻,可她竟然很想睡覺。
使勁兒攥著拳頭,指尖狠狠地戳著掌心中的軟肉,路瑤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逼著自己清醒一點。
她不說話,搞得包房中鴉雀無聲,所有人皆是打量喬治笙,何昌林和路瑤三人的臉色。
何昌林怎麼都想不通,事情原本進展的好好地,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之前看喬治笙對路瑤還有點意思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這個問題,還得是喬治笙替他解答。
他薄唇開啟,像是閒話家常一般,娓娓道來:“醉春風號稱給賓客最頂級的享受和服務,可現在看來,這兒的公關脾氣都比客人大,我是不是得收回剛剛說的話,回頭再哄哄她?”
路瑤不出聲,何昌林簡直是如坐針氈,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賠笑才好,只得硬著頭皮說:“實在對不住了喬先生,這事兒是我沒安排好,她是喝多了,我現在立馬叫她出去,再給你叫個能玩得開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