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去跟天橙負責人商量,給他們做獨家,我們不跟。”
路瑤臉上的妝卸到一半,看著鏡中眼圈烏黑眼仁泛紅的自己,她只覺得鼻子發酸,那股剛剛壓下去的說不上是酸澀還是感動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
趕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趕緊低下頭,用冷水去洗臉。
幾分鐘之後,她從公共衛生間裡面出來,臉上的妝已經卸掉了,又是那張不施脂粉卻能輕易令紀貫新動情的清純面孔。
紀貫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道:“我剛剛打過電話了,馬上簡程勵吸毒的新聞就會澄清。”
路瑤應聲:“我聽見了。”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路瑤走過去,在跟他隔了一人寬的位置坐下。
她還不等開口,紀貫新已經主動挪到她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腰,他側身抱著她,輕聲道:“還想要什麼?”
他的聲音中滿是寵溺,大有古代君王迷上了哪個禍國的妖妃,分分鐘就要烽火戲諸侯的架勢。
往日裡路瑤被紀貫新這麼膩著,不說躲開,那身體也一定是僵硬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緣故,她竟然無力掙脫,只是自然的坐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粉唇開啟,她輕聲回道:“我沒什麼想要的。”
紀貫新側臉貼著她後腦處的頭髮,很香,浸入心脾,又絲絲入扣。
他閉上眼睛,臉上是享受的表情,嘴上說著:“以後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
他沒有說什麼,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你。因為就算不能給的,他想辦法也會給。自己的女人嘛,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寵著。
他要把她寵的‘六親不認’,最後眼裡只有他。他也要把她寵的‘蠻橫驕縱’,這樣從今往後,除了他,沒有哪個男的敢沾她。
路瑤微垂著視線坐在沙發上,紀貫新抱著她好半晌都沒動,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逐漸放鬆,越發的把力氣壓在她身上。起初路瑤還扛得動,可是沒多久,她就被他帶的身子往沙發靠背上倒。
紀貫新家的沙發,長就不必說了,一起坐二十幾人毫無壓力。關鍵是還寬,有普通沙發的一個半。路瑤身子往後一仰,感覺跟倒上去似的。
剛要起身,紀貫新的手臂就橫在她身上,他把臉埋在她脖頸處,閉著眼睛,輕聲道:“我困了。”
路瑤道:“困了你就上去睡啊。”
紀貫新輕聲一聲,隨即很低的聲音回道:“就在這兒眯一會兒,你陪我。”
路瑤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她伸手去拽紀貫新橫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可他故意用力,沉的她根本就抬不起來。
紀貫新往她脖頸處又湊了幾分,呼吸低沉而炙熱,他低聲道:“別鬧,讓我睡會兒,昨晚你走了,我一宿沒睡。”
路瑤忽然就一頓,心臟跳漏了一拍。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紀貫新在自己脖頸處的呼吸已經溫潤而綿長。
他是真的困了吧,路瑤想。
反正大白天的,他也沒對她動手動腳,她就暫且當做做好事兒,讓他睡會兒。關鍵她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如今說是紀貫新窩在她脖頸處,其實她整個人都是躺在他懷裡的。
有他抱著,就算不蓋被也不會覺得涼。路瑤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頻率越來越慢,芥蒂心一旦放下,睡意襲來,她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路瑤打小兒生活在一個破裂的家庭環境中,親生父母從她有印象開始,就不停的吵架,吵到最後,到底還是以杜婷的遠嫁為結局。
雖然路瑤嘴上總在怪杜慧,可隨著年齡的長大,她心中也越發清楚,如果兩個人的婚姻真的變成一種負擔和拖累,那真的不如趁早散了,最起碼還能放過彼此一條生活,總好過兩個人在一起經年累月的互相折磨,從愛變成恨。
她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同樣也在排斥身邊所謂的家人,因為害怕下一秒就會失去,所以一直維繫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總在說無所謂,可她比誰都計較。就算她不愛簡程勵,可簡程勵也是她的家人,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
如今紀貫新的一個電話,終於讓路瑤心底的一塊兒大石頭落下來了,所以她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從上午一直睡到了天黑。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她有短暫的時間,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的。
等了一會兒,意識逐漸恢復,路瑤想著起身,可睡了太久,身上很疲,竟是想動卻動不了。
待到眼睛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