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看著紀貫新,滿臉堆笑,站在原地等著紀貫新跟路瑤離開。
而紀貫新原位坐著,一動沒動,只是微笑著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不過三秒鐘,韓正恍然大悟,趕緊牽著狗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看著韓正比狗還快的步伐,路瑤心底說不上是想哭還是想笑,最多的就是哭笑不得吧。
紀貫新跟路瑤坐的很近,側頭看著她,見她臉上化著精緻妝容,身上的黑色緊身裙子也是難得一見。一陣清風吹過,她垂在耳側的髮絲跟著浮動,雖然發尖沒有碰到他的身上,可他卻覺得渾身上下,連帶心裡都是癢的。
路瑤戴了隱形眼鏡,餘光瞥見紀貫新在盯著她看。他距離她太近,好似他稍微往前傾一下身,就會吻到她的臉頰。
從前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感受到濃濃的危險感,最近這段時間,危險感是少了一些,可那股莫名的讓她心底躁動,想要逃跑的衝動卻是越來越強烈了。
因此紀貫新才看了她五秒鐘,路瑤就忽然站起身,邁步想要往前走。
紀貫新也是眼疾手快,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出聲問她:“去哪兒啊?”
路瑤道:“你不是有事兒找我嘛,辦事兒吧。”
紀貫新聞言,一個沒忍住,當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路瑤,笑著道:“你讓我辦什麼事兒啊?”
路瑤也沒跟他拉扯,強壓著一波AA波往臉上湧的熱血,她出聲回道:“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麼?”
紀貫新望著她,唇角勾起,輕聲道:“沒什麼事兒就不能叫你出來了?“
清晨七點多的廣場中間,紀貫新坐在噴水池邊,路瑤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拉著她的手腕,朝著她笑。
這副場景饒是落在誰眼中,那都是一副畫似的場景。
距離他們十幾米之外的廣場路邊,一輛銀灰色賓士跑車停在那裡。跑車駕駛席車窗半降,露出簡程勵一張徹夜未眠的疲憊俊顏。
今天凌晨四點不到,他就開車來了徐家樓下。等了一夜,他無數次都想打電話給路瑤,問問她跟紀貫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是沒想過,也許路瑤跟紀貫新有牽扯,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
可是今早紀貫新跑去酒店救路瑤的影片傳的滿天飛,他也看了,影片中紀貫新拉著路瑤的手,那擔憂和後怕以及掩飾不住的憤怒,騙不了人。
男人最懂男人,簡程勵看得出,紀貫新對路瑤,是認真的。
只是路瑤對紀貫新……
簡程勵一眨不眨望著遠處噴水池前的二人,他已經等了半分鐘,可路瑤還是沒有甩開紀貫新的手。
路瑤不是不想甩開,只是她知道紀貫新的性子,她越是跟他較勁兒,他就越是來勁兒,最後吃虧的人還是她。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想吸引別人的目光。
她難得柔順,而且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柔軟纖細的手腕不盈一握,紀貫新抬眼看著她那張精緻的面孔,笑著問:“今天心情好?怎麼想要化妝了?”
路瑤道:“女人化妝是對別人的尊重。”
紀貫新故意眸子微挑,抓她的漏洞:“你的意思是,你從前一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路瑤:“……”
她戰鬥力很強的時候,鬥嘴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她意志力消沉,簡直就是沒力氣跟他爭辯。
見她垂下視線,紀貫新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
路瑤往前邁了一步,膝蓋就抵到紀貫新的腿上。他順勢長腿一分,將她拽坐到右腿上。
路瑤可沒有光天化日坐別人大腿的習慣,她立馬要彈起來,紀貫新卻攬著她的腰,低聲道:“別犟,邊兒上人都看著呢。”
路瑤抬頭一看,可不是,廣場上的人越發的多,經過的行人都在看她和紀貫新。
她臉色漲紅,不由得壓低聲音道:“紀貫新,你鬆開手。”
紀貫新說:“你別坐水池邊兒了,太涼,坐我腿上。”
誰樂意坐他大腿?路瑤掙著要起來,紀貫新知道她好面兒,一定不好意思當眾跟他拉扯,他湊近她耳邊,趁火打劫:“你老實陪我坐兩分鐘,我們馬上就走。”
路瑤心底權衡利弊,從前這種事兒她一定忍不了,可現如今……哎,人都是他的了,坐一下又能怎樣?
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索性身子放鬆,全力往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