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那你帶杜慧離開簡家啊,何必讓她賴在這兒?!”
路瑤咻的側頭瞪向簡貝貝,逼著自己嚥下所有的酸澀和哽咽,她目光凌厲,口吻冷漠的回道:“你跟誰說話呢?杜慧也是你叫的?原本我還想看在叔叔跟你哥的面子上,對你得過且過,你千萬別逼得我六親不認。”
能讓路瑤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把她逼到了極致。
簡貝貝抿著唇瓣,瞪著路瑤,忽然就不說話了。不是她沒得吵,而是她這次叫路瑤回來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吵架,而是讓她跟紀貫新說,放自己一條生路。
但是一看見路瑤,簡貝貝就忍不住想要跟她爭個高下。
憑什麼她一個外來人,受了他們家十年的恩惠,不僅她親哥對她神魂顛倒,如今就連紀貫新也心甘情願的為她出頭辦事。
簡貝貝不服!
她生來就是千金小姐,路瑤算什麼?土雞插上了幾根長羽毛,她也敢裝鳳凰?
但是所有的不甘跟憤怒,此時只能忍下。簡貝貝瞪著路瑤,一聲不吭。
周婉萍也知道此番叫路瑤回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所以她沉下一口氣來,雖然面色依舊不善,可還是儘量語氣平緩的說:“路瑤,你叫我一聲周姨,就是還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那我今天就問問你,不管你跟貝貝之間有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是不是什麼事兒,都得關上家門,咱們自己解決?你叫個外人大費周章的在外頭羞辱貝貝,算怎麼回事兒?”
說罷,不待路瑤回答,她又徑自補了一句:“我現在不想跟你追究誰對誰錯,你趕緊叫紀貫新跟壹信說,讓他們放人,貝貝要是再簽在他們下頭,還不得活活被折磨死。”
明明是她們理虧求人,可偏偏要做出一副‘我給你改過自新機會’的模樣。
路瑤不傻,孰是孰非,她聽得出來。
她沒有馬上出聲,正想著要不要把所有內幕都搬上臺面來,一次性的說清楚。
正在這時,房間中傳來門鈴聲。傭人之前都躲在暗處,不敢出來當炮灰,這功夫門鈴響了,她不得不出去開門。
房門開啟,一身藍白條紋襯衫的紀貫新出現在門口。傭人也是認識他的,所以表情別提多驚訝。
門開了之後,紀貫新目不斜視,跨步就往裡面走。
客廳中的四個女人,皆是側頭看來,當看見進門的人不是簡家人,而是‘外人’時,所有人臉上皆是震驚之色。
路瑤一張漂亮的臉上,也是寫滿了驚訝。
她用愕然的眼神看著他,他怎麼會來?
簡貝貝跟周婉萍也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紀貫新,一聲不吭。
紀貫新走到杜慧跟路瑤面前,見她們母女二人手拉著手站在一起,皆是眼眶發紅的樣子,他心底既心疼又震怒。
勾起唇角,他禮貌的對杜慧頷首,微笑著說:“阿姨,您好。”
杜慧都懵了,慢半拍回過神來,努力牽扯僵硬的唇角,微笑著點頭,“你好。”
路瑤看著紀貫新,到底還是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紀貫新回視著她,眼底的溫柔跟心疼掩飾不掉,他輕聲回道:“怕你一個人回來,會被狗咬。”
他的語氣那樣醉人,可偏偏說出來的話……
簡貝貝定睛看著紀貫新,她跟他正式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一次親眼看他,都有一種被驚豔到的感覺,因此他話音落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周婉萍眉頭一簇,揚聲道:“張阿姨!”
不遠處站著的傭人聞言,趕忙快步走過來,眼帶擔憂跟惶恐。
周婉萍擺明了指桑罵槐,“怎麼回事兒?家裡來外人,你就這麼直接放他進來?”
傭人打量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哪裡敢說話,支吾著半晌也沒說出什麼來。
紀貫新聞言,他先是看了眼周婉萍,隨即又看向杜慧,面色坦然,甚至是帶著幾分狐疑的說:“阿姨,她是誰啊?”
杜慧臉色也是尷尬,硬著頭皮回道:“簡貝貝跟程勵的生母。”
紀貫新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即道:“那也就是叔叔的前妻了。”
說著,他轉而看向周婉萍,面帶嘲諷的道:“既然是前妻,那你也是外人,聽你剛才那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兒的女主人呢。”
紀貫新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嘲諷之意卻很濃,此話一出,簡直是直戳周婉萍的心口窩,同時也震驚了一旁的其他幾人。
周婉萍臉色登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