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肯繼續留在新銳?
哎,說一千道一萬,她是罪人啊。
跟路瑤一起上樓的途中,兩人都沒出聲,自己心裡都有各自的一灘事兒。
等到剛進寢室,徐應嘉忽然‘啊’了一聲,“導員讓我今天過去找他,我給忘了,你先睡一會兒,我待會兒回來。”
徐應嘉匆匆忙忙又離開寢室,一直等到出了宿舍樓,找到一處空曠沒人的地方,她這才大著膽子掏出手機,尋到紀貫新的號碼。
她豁出去了,管紀貫新知道真相之後會怎麼罵她,反正她不能再讓路瑤背這口黑鍋了。
深吸一口氣,徐應嘉撥通了紀貫新的號碼,她還怕紀貫新把她給拉黑了,好在手機裡面傳來的是‘嘟嘟嘟’的連線聲。
大概響了五六聲的樣子,電話被接通,徐應嘉緊張到掌心都是汗,趕忙叫了聲:“你好,紀先生,我是徐應嘉。”
心臟咚咚直跳,徐應嘉不確定紀貫新待會兒會說什麼。
“他在休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兒找他?”
手機裡面,竟然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聽著很是年輕。
徐應嘉頓時僵在原地,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紀貫新跟女公關的傳聞,路瑤都是預設了的,那一定就是真的。
徐應嘉如鯁在喉,忽然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喂?”裡面的女人在示意她。
徐應嘉微張著唇瓣,沉默了數秒才道:“哦,沒什麼,謝謝,我掛了。”
結束通話之後,徐應嘉整個人還是懵的。她後悔自己幹嘛要跟那個女人說謝,憑什麼說謝?
她這麼努力才下定決心替路瑤把話說清楚,結果紀貫新那邊……呵,看來這樣的男人,確實不適合路瑤。什麼甜言蜜語,什麼極盡寵愛,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哄女孩子上AA床?
路瑤是漂亮,可紀貫新身邊從不缺漂亮女人。徐應嘉想到路瑤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態,她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真他麼不是人!”
早知道紀貫新是這種人,她當初就不應該勸路瑤放棄簡程勵跟他。
紀貫寧站在醫院套房的客廳中,看著被匆匆結束通話的電話,徐應嘉,這女人又是誰?
她拎著手機走到裡面的病房門前,推門進去。紀貫新穿著白襯衫,正閉眼側躺在病床上,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後腦處的一片白紗布。
一名身材頎長,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病床邊,正對著閉目養神的紀貫新說:“輕微腦震盪還能開兩個小時的車回市中,我真應該送面錦旗給你,年度最堅強病患獎。”
紀貫新眉頭輕蹙,眼睛沒睜開,只是沉聲回道:“你一婦科醫生來我這兒幹嘛?別跟我這兒磨磨叨叨,不然我投訴你。”
“他爸是院長,你找誰投訴去?”話是紀貫寧說的。
董邵陽側頭看了她一眼,帥氣的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容。
紀貫新臉色更臭了,明明睡不著覺,卻偏偏閉著眼睛,不知道是自欺欺人還是什麼。
紀貫寧道:“剛才有個叫徐應嘉的打電話給你,我問她什麼事兒,她還不說,給掛了。”
紀貫新腦震盪,醫生讓他儘量離手機遠點兒,所以紀貫寧才會把手機拿到客廳。
紀貫新聞言,眼皮下面的眼珠動了動,卻沒出聲。
董邵陽跟紀貫寧對視一眼,挑了挑眉,然後道:“我們出去吧,等會兒火氣燒到我們身上,不值當的。”
兩人關上病房門,來到客廳。
紀貫寧問:“喝什麼?我給你倒。”
董邵陽微笑著回道:“行了,我喝什麼自己會倒,你這剛下飛機沒多久就跑這兒來了,累不累?”
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紀貫寧淡笑著回道:“還行吧,飛機上一直在睡覺,不困,就是腰有點酸。”
董邵陽說:“我給你按按?”
紀貫寧美眸一挑:“想佔便宜?”
董邵陽失笑:“你以前總欺負我,一會兒讓我給你按背,一會兒讓我給你揉腿的,怎麼現在一兩年沒見,倒還生疏了?”
紀貫寧聞言,也笑著回道:“以前是我年少無知嘛,現在長大了,當然知道男女有別的道理,別回頭讓你女朋友知道了,我可就攤上事兒了。”
“誰說我有女朋友了?”
“我哥說的。”
“你讓他滾,我這麼潔身自好的人,你以為我是他?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不是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