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轉過身,臉上不無詫色。
我爸則道:“貫新你這樣可不行,你來涼城怎麼能讓你請客呢?”
我媽回過神來,也皺眉道:“你看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偷偷把賬給結了啊?”
紀貫新笑著回道:“叔叔阿姨,你們都不把我當外人,一頓飯誰請還不是一樣的嘛。”
我爸媽特別不好意思,紀貫新說:“那回頭叔叔阿姨再請我一頓好了。”
我媽馬上回道:“行,就這麼說定了。”
出了飯店,外面的冷風能在十秒之內就把人凍透。我爸媽本想跟著我們一起去找酒店的,我說:“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把他送去酒店就回家。”
我媽說:“去富萊酒店吧。”
富萊酒店是我們市唯一一家四星級的酒店,已數頂配。我點頭應聲,然後跟紀貫新一起上了街邊的銀白色跑車。
紀貫新坐在車內,對我說:“你們這邊不查酒駕?”
我說:“只要你別撞人就行。”
紀貫新勾起唇角,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對我說:“你在車上,我才捨不得出事兒呢。”
我瞥了他一眼,半認真半威脅的說道:“你私下裡跟我貧也就算了,別當著我爸媽的面瞎說,他們會當真的。”
紀貫新問:“什麼當真?”
我說:“你有沒有女朋友至於跟我爸媽發誓嗎?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紀貫新說:“怎麼沒關係?如果我有女朋友還往你這邊攛掇,那不是典型的朝三暮四嘛,叔叔跟阿姨背地裡得怎麼想我?”
我癟癟嘴,出聲說:“呦,還挺能維護自己高大形象的。”
紀貫新道:“那是,我紀貫新從來不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兒。”
我說:“行了啊,給點陽光你還燦爛上了。”
說話間,紀貫新發動車子,我們從飯店往酒店方向開。富萊酒店就在主幹道的商業街上面,車子沒開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之後,我倆並肩往酒店裡面走。還沒等上臺階,只聽得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衿衿!”
全家經常喊我衿衿的一共就兩個人,一個是我奶,一個是我叔。
我轉頭一看,果然看到我叔站在馬路邊,雙手提著大袋子,裡面裝的都是鞭炮跟各種凍貨。
我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跑過去:“叔。”
我叔笑著對我說:“我看著像你嘛……”
紀貫新已經從後邊走過來,我叔看了他一眼,我給紀貫新介紹:“這是我親叔。”
“叔,這是我朋友,從夜城過來的。”
紀貫新嘴甜的叫道:“叔。”
“哎,來玩的?”
“是啊,過來看看子衿。”
說著話,紀貫新就要幫我叔提東西,我叔死活不給他,說:“不用不用,不沉。”
紀貫新說:“叔,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叔說:“沒事兒,這一轉彎就到了,不遠。”
最後還是我看不下去,攔了下紀貫新,對他說:“不用了,我奶家很近,前面再走一條街就到了。”
我叔看著我們問:“吃飯了嗎?要不去你奶家,我給你們做飯。”
我說:“剛吃完,這不心思給他找個地方住嘛。”
我叔特實在,他很快道:“那上這兒住什麼啊,怪貴的,我哥們就是開旅店的,去他那邊住唄?”
我能想到那種五六十塊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