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收拾好了。匡伊揚去廚房給我重新煮熱茶,我出聲問道:“你洗的碗?”
匡伊揚笑著回道:“是啊,我第一次洗碗,不過洗的很乾淨,接受你的檢查。”
我微微一笑,下意識說道:“以後誰跟你一起過日子,一定輕鬆的很。”
匡伊揚但笑不語,我卻忽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匡伊揚一起過日子,而我又清楚知道匡伊揚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哎,每每想到此處,我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我。我一邊享受匡伊揚帶給我的溫暖,一邊接受他對我的好,但卻一直不能給他他想要的。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勸說自己,他對我好,我也對他好,我儘量做到公平。總不能做不了情人,就連朋友都做不成吧?
我向來討厭吃窩邊草的兔子,因為大家從朋友變成情人容易,可是從情人變成朋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最起碼我不能。這也是我為何遲遲不肯邁出這一步的原因。無論我跟駱向東,還是我跟匡伊揚,那都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實容不得我有半點的一時衝動。
有時候我常常想,如果駱向東是匡伊揚,那該有多好。如果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那該有多好。沒有那麼多錯位的愛情,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心失眠。
匡伊揚煮好了新的花茶,回到客廳給我倒了一杯,我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握著杯子,一邊取暖一邊喝。
電影頻道播放的《青蛇》已經進入結尾階段,我無一例外又看的熱淚盈眶。匡伊揚坐在我右邊兩人遠的位子,抱著個靠枕,腿邊趴著kingb和queenb。
我們兩人兩狗皆是安靜的不出聲音,看完了電影之後,我拿起遙控器換臺,本想找個歡樂點的換換氣氛。
匡伊揚卻起身對我說道:“學姐,我先走了。”
我放下杯子,看著他問:“這麼早就走?”
匡伊揚說:“也不早了,都九點多了。我走之後你早點休息。”
我問:“那你去哪兒住?”
匡伊揚說:“我想打車直接回學校,明天早上還有課。”
確實,今天不是週末,匡伊揚也是臨時沒課才跑來的我這邊。
我有些擔心,出聲說道:“都這麼晚了,外面還下雪了,打車回去安不安全?要不然在這邊住一晚,等明天早上我送你走。”
匡伊揚微笑著回道:“不用了,我打車回去也就兩個小時的事兒,等我到了給你發短訊。”
我送匡伊揚到玄關處,他見我拿起外套,不由得出聲說:“學姐,你不用下去送我,外面太冷。”
“沒事兒,我下去跟你一起打車。”
拿起鑰匙跟房卡,我堅持送匡伊揚下樓。
外面雪一直在下,這麼會兒功夫雪好像厚了一層。我倆站在路口攔車,連著攔了兩輛,司機都說不去那麼遠的地方了。
我對匡伊揚說:“要不去對面酒店住一晚吧?”
匡伊揚說:“我明天早上有早課,經濟學的教授最討厭學生無故缺課,期末考試會被掛的。”
我笑了笑,因為想到當初上學的時候。那時每天都想著逃課,只要不讓我們上課,讓我們幹什麼都行。但是畢業之後,最懷念的卻是在學校上課的時候,那時的快樂和不快樂都很單純,不像現在,日子過得像上刑,無論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