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鎖好,我邁步往裡走。這裡的客房都比一般酒店的主臥要大很多,果然五星級酒店就是不一樣。
我一邊感慨著紀貫新說他自己身價就有四十幾個億,我還在為一個月拿到二三十萬而興奮,這簡直就是腐敗資本家對勞苦大眾的又一次靈魂上的碾壓。
洗完澡,從浴室裡面出來,我躺在床上之後就不能動了。折騰了一晚上,連驚帶嚇,也就是我心態好,放著一般柔弱的小女生,估計早就抽了。
靜下來之後,我開始回想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我情急之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警察,而是駱向東,原來他在我心中,早就變成第一位了嗎?
還有杜婷……我一直小心翼翼維持著我在她跟駱向東之間的關係,生怕她會發現我的小秘密,或者對我有敵視的想法。但事實證明,無可避免的,我還是成了她的眼中釘。
說實話,杜婷今晚的‘恩將仇報’我並沒有很心寒,畢竟如果我是她,有別的女人半夜三更給我男朋友打電話,叫他去她家,估計我心裡面也會挺不舒服的。只是……
一想到杜婷跟駱向東在一起,我心裡面還是難忍酸澀。
我最不想插足別人之間的感情,所以我一直在控制。今晚的事情之後,怕是我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
再就是記掛新,他……
正想到紀貫新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我下意識抬眼看去,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不由得出聲問道:“誰啊?”
門口傳來紀貫新的聲音:“除了我還能有誰?”
說罷,他又道:“你睡了嗎?我進來了。”
他按下門把手,我緊張的從床上跳下來。房門是反鎖的,他當然進不來,我已經走到門口,緊張的說道:“你幹嘛?”
紀貫新不答反問:“我去,你竟然反鎖門?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跟他隔著一扇門,瞪眼道:“你大半夜的往我這屋跑什麼,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紀貫新說:“我睡不著,失眠了。”
我說:“我困著呢,要睡了。”
紀貫新道:“你先別睡了,陪我聊會兒天吧。”
我說:“紀貫新,你不會是想趁人之危吧?”
紀貫新回:“大姐,我折騰一晚上了,我還是病人好嗎?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啊!”
我真服了紀貫新,他隔著一扇門都能把我說的臉通紅,火燒火燎的。
跟他墨跡了一會兒,我都不困了。伸手開啟門鎖,我看著面前一身病號服的紀貫新,皺眉道:“你就折騰人吧,回頭你出院我就替你住進去了!”
說罷,我邁步出了客臥,走向客廳。
紀貫新跟在我身後,出聲道:“人吶,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
我說:“這大半夜的你還挺能感慨的。”
紀貫新說:“就像本山叔說的,人這輩子最痛苦的是什麼?人死了,錢還沒花完。”
我坐在沙發上,抱了個靠墊在身前,看著紀貫新道:“怎麼突然想聊這個話題了?”
紀貫新坐在我斜對面,跟我一樣,抱著一個靠墊,若有所思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在想那些沒錢又有病的人,他們該怎麼活。”
我挑眉道:“你是在說我嗎?”
紀貫新看了我一眼,認真地問:“你有什麼病?”
我說:“窮癌。”
紀貫新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然後道:“你現在都是駱向東的助理了,再說窮癌,未免有點拉仇恨了吧?”
我眼球一轉,故意轉移話題:“跟你比嘛,你都是個人身家四十多億的人了,我在你面前那還不是貧民窟裡的流浪漢?”
紀貫新笑道:“那你來我公司啊,我保證給的比駱向東給你的多。”
我說:“算了吧,咱倆在一起,成天就剩下吃喝玩樂了。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社會閱歷這麼不足,很容易就墮落的,你還是讓我在外面吃幾年苦,打拼幾年再說吧。”
紀貫新似是想到什麼,他忽然道:“哎,你說要是駱向東知道咱倆今晚住在一起,他會是什麼表情?”
我下意識眼睛一瞪,心底說不出是緊張還是害怕。
本能回道:“我們兩個可不是住一起,說破大天也就是患難與共,同住一個屋簷下罷了。你可別亂說。”
紀貫新挑眉道:“你這麼怕駱向東誤會?難不成……”
我趕緊出聲打斷:“我是怕除了你跟我之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