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道:“也算你走運,我剛睡沒多久你就打來,不然我真的睡著,估計你電話我都聽不到。”
我下意識的出聲問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凌晨三點多了,你剛睡?”
駱向東嗯了一聲,然後道:“剛好在打遊戲。”
他的回答讓我意外,我挑眉打趣:“沒想到你還是個網癮少年啊。”
駱向東瞥了我一眼,淡淡道:“病剛好話就多起來,你是忘了自己之前那副病蔫蔫的樣兒了吧?”
我不以為意的出聲回道:“有病當然是病蔫蔫的了,誰好的時候還會那副德行。”
駱向東瞥著我說:“瞧你這副德行,一臉的小人得志。”
我下意識的挑眉回道:“那我還不是為了公司才捨命喝的?你以為我樂意?不算我工傷也就算了,總不至於落井下石吧……”
駱向東聞言,先是哼了一聲,隨即道:“你可別說是為了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駱氏多能壓榨員工,都把你喝到醫院裡面來了。”
我挑釁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駱向東說:“你之前自己說的,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你這不算是工傷,頂多也就是個意氣用事。”
說罷,他又加了一句:“我領情,回頭等你病好了,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都算我頭上。”
我沒有馬上接話,不是因為說不出來,只是因為駱向東的那句: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不記得自己喝多的中途都對駱向東說過些什麼,但他說我提過狗男女,也提過親人朋友之類的話題,他說這些我都相信,畢竟我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喝多了,委屈了,有的沒的什麼都往外說。
那我是否也對駱向東說過一些讓他誤會的話?譬如說……為了他才去玩命跟人喝酒?
他不會誤會我的意思了吧?
其實我只是……只是覺得他人很好,對我也不錯,是個很好的上司,私底下也是不錯的朋友。
沒錯,我確實是因為義氣,不是其他任何原因。
想到此處,我忽然坦然了,側頭對駱向東說:“你是應該請我請我吃飯,畢竟我這次都為你兩肋插刀進醫院了。”
駱向東唇角勾起,淡笑著說道:“洪興十三妹果然名不虛傳,感覺以後我要被你罩著了。”
我臉上的笑意漸濃,笑著回道:“那是,跟我混,王老五大飯店擼串管夠。”
駱向東說:“還得加個火鍋,其實他家菜也不錯……”
我從未想過我跟駱向東會有並肩而坐談笑風生的時候,但現實是我倆坐在醫院的靜點室,凌晨五點多,偌大的地方前排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從吃喝聊到寵物,又從寵物聊到笑話。
我都病成這樣了,駱向東竟然還逼著我給他講幾個笑話,對此我也是服了。然後我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把這些年所有聽過的,記得起的笑話都講給他聽。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陪她一整夜
“我上初中的時候同桌是男生,我倆上課總愛說話,有一次他正低頭跟我叨叨的時候。語文老師在臺上忽然叫他的名字:江浩。你說什麼呢?那時候已經快要下課了,我那同桌抬頭看了眼語文老師,急中生智。大聲回道:老師。我想上廁所,不信你問樑子衿。”
“當時我們語文老師回了一句。沒把我給臊死。”
我聲情並茂的給駱向東講著,駱向東也饒有興致的回道:“她說什麼了?”
“我們語文老師說:你一個大小夥子想不想上廁所。問樑子衿幹嘛?她能知道你想不想去?”
我話音落下,駱向東咧開嘴笑了。
我皺眉道:“你別提我當時多尷尬了。恨不得在桌子下面踹死他。想的什麼餿主意吧。”
駱向東笑著道:“你面子那麼淺呢嗎?我可沒看出來,上次也不知道是誰跑去問人家情人用品商店在哪兒。”
他不提我都忘了,我當即挑眉說道:“你還說。你以為我想去的?我那也是豁出臉去問的。”
駱向東笑道:“反正我是不好意思。還是你臉大。”
我跟駱向東犟咕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催著我給他講好玩的事兒,我已經把自己記得起的笑話都給他講了。如今只剩下真人真事兒。
我說:“對了,還是我那個男生同桌江浩的事兒。他有點大舌頭,平時說話還好,但有一次上語文課,老師讓朗讀一首現代詩。江浩站起來拿著語文書,認真的讀道: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後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