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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豐愣住,他的悲憤方才到達了極致,此刻陡然聽到已經報仇的訊息,一時間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心底茫茫然,像是墜入了一個無邊深谷,沒了方向,彷徨無措極了。
阿秀走了,母親走了,他一人剩下還有什麼意思?
顧懷豐正要點頭答應,倏地,面前出現一道白光,他抬起胳膊微眯著眼,就見出現一盞幽幽明燈,燈下映出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焦急的明英,另一個倒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明少俠?”
“大人,你沒死?”
兩人同時開口,旋即明英臉色黯了下來,“大人,阿秀這回倒是真的去了。”
“什麼?”顧懷豐徹底驚呆,他的心大起大落,幾經沉浮,到了這一刻,險些支撐不住癱軟下去。
明英將先前的事說了,又提到阿秀已經灰飛煙滅之時,他氣憤地回頭:“師父,既然你知道一切,為何不早些過來阻止阿秀?”
怕明英大事說話吹熄了長明燈,雲陽子趕緊護在懷裡,“阿秀執念太深,如今徹底放下了,也算度過一個劫難。至於耽擱的緣故,是因為我去了一趟地府……”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前的顧懷豐一眼。
“地府?”明英似聽到一樁極度不可置信的事,“師父,你竟屈尊去了地府?”
雲陽子屈指敲了敲他的頭,“先不提這些。”他轉眼又望向顧懷豐,問道:“公子,我是阿秀的師父,你可願意現在以自己的性命來救她?我手裡這盞燈,只能令她的魂魄在世間維持幾個時辰,我想送她重回人道。”
“我的命是她救得,自然願意。”這是他對阿秀的承諾,他銘記於心不敢忘。
枚煙聞言,連忙攔在顧懷豐跟前,憤憤道:“不行,你得先救他!”
雲陽子繼續道:“顧公子,你的命格天生悽苦,到了今世,上蒼憐惜,便賜你一顆玲瓏心。如今,你可以救阿秀,可以救府上死去的所有人,亦可以救這位姑娘的心上人,唯獨救不了你自己……你可還願意?”
顧懷豐欣喜,“大師,你確定能救我府裡眾人?”見雲陽子微笑點頭,他鄭重作了個揖,道:“只要能救他們,還請大師速速動手。”
雲陽子掌心向上,手上便多了一把閃著銀光的刀子,“公子,救人需取你活著時的心,你可害怕?”
顧懷豐默默搖頭。
雲陽子命明英提著燈,又讓枚煙退至身後,他掠到顧懷豐面前,抬起刀,正要紮下去之際,就聽顧懷豐問道:“大師,我只有一個疑惑……”
他的話未說完,雲陽子微微一笑,寬慰道:“公子,你放心去吧。你與阿秀命帶姻緣,所有緣分在千年前就定下了。”
聞言,顧懷豐舒了一口氣,他亦坦然笑道:“既然如此,請大師痛快下刀。”
他的視線追隨著那把刀子,只見它扎進自己的胸口,很痛,他猛地抽了一口氣。
顧懷豐還是那夜的一身雪白中衣,如今這身衣裳上迅速被染上血,再聽“嘶”的一聲,衣帛裂開,刀子在胸膛處割開一道。
他死死抿著唇,面容瘦削又清雋,低下頭,入目是鮮紅一片。
顧懷豐喟嘆道:原來最美的山茶一直在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兩更,感謝諸位!
☆、尾聲
長喜鎮上有一條街,街東住了個望門小寡婦,生得眉清目秀,可還未進門就死了丈夫,鎮上人都說她是天煞孤星,專克丈夫,也沒人敢再娶她。
這些閒言碎語,小寡婦左耳朵進右耳多出,聽過也就算了。她守著自家留下的一畝三分地,勤勤懇懇地攢下不少銀子。小寡婦人也機靈,便尋思著在街上做些買賣。
什麼買賣好呢?
小寡婦想來想去,就開了個酒肆。
店裡沒有請幫工,她自己做掌櫃兼跑堂的。
小寡婦長得漂亮,尤其一道遠山眉重重疊疊,遙遙看著很是勾人,衝著小寡婦美色來的不懷好意之人並不少,所以,酒肆生意倒也紅火起來。
不過,這一日有些不一樣了。
這一日,店裡來了個攜劍之人,姑且算他是劍客吧。
劍客甫一踏進酒肆,聽見那些人的汙言穢語,他心裡不悅,寒著的一張臉更冷了些。微微挑起劍眉,視線往眾人臉上掃去。
大多數人被他這麼氣勢駭人的一瞪,就嚇得噤若寒蟬,自顧收回目光,唯獨店裡的幾個浪蕩子還是肆無忌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