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聲。
老天,真生氣了。季書遙說對了,不愧是寫小說的大神,雖然年紀小,可是啥都知道!怎麼辦呀?董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安芷默房間門口轉來轉去,一方面不知道那條圍巾對他來說究竟多重要,另一方面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前女友。她想起那天吃飯的時候,安芷默的父親安惟說的什麼“年輕的時候”如何如何,又叫安芷默去跟某個女的相親,意思好像就是叫他忘記過去,奔向未來?
安芷默又從袋子裡把圍巾拿出來,看了很久。拆了之後又織了一半的圍巾比原來那個好看很多,針腳細緻整齊。記得她以前小心地把難看的圍巾拿出來給他的時候,他忍住笑卻不戴,她低下頭,忽然怒斥他:“你敢不戴我就殺了你!”之後他真的圍上了,冬天過了都捨不得拿下來,期盼下一個冬天的到來,只是下一個冬天她不見了,圍巾他也再不戴了。
很久沒有想起這條圍巾,知道今天看見董懂把它拆了重新打。那一瞬間他火了,就想抓起董懂的領子把她扔出去,可是回房間反觀圍巾,忽然覺得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生氣,甚至覺得算了,沒有關係。
本不該這樣的,他應該很生氣才對。
當年他為了她,可以跟安惟鬧翻,可以跟反對他們的任何人決裂,甚至可以賠上自己的前途。上次,沈頤說,芷默,算了吧別找了,她有心尋你,早聯絡你了。找了這麼些年,你該做的都做了,誰會怪你薄情呢?這條圍巾,是貧窮的她送給她的唯一禮物,溫暖了他一個冬天,本是要珍藏一輩子的。然而這一輩子太長了——
他是不是,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