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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默洗澡之後就上床睡覺了,董懂一看鐘,十一點,他真是準時。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睡在床的另一半,董懂忽然有點不想跟他一起睡的念頭,不是怕他對自己做什麼,是怕自己對他做什麼呀……
劫色貧尼你要淡定礙……
考慮了很久,她去櫃子裡拿了一個枕頭,放在床中間,隔開她和安芷默。然後,跑去刷了個牙,關了電視和燈,在安芷默身邊躺下了。
山裡的天氣比市區涼快,所以晚上不必開空調。董懂身下壓著薄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許多人有這樣的習慣,抱著個什麼東西睡覺,或者壓著個什麼東西睡覺。
安芷默沒有睡著,第一,認床;第二,彆扭。他知道他們倆之間隔了一個枕頭,可是有些時候,一個枕頭其實解決不了什麼具體的事情,比如,安芷默每當想起自己身邊躺了一個異性,就彆扭。
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的,誰能沒點想法。小安安也是人,而且是個絕對正常的人,他難以靜下心來睡覺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最反對寫文章的時候把男主角寫得多麼多麼正派,坐懷不亂,還是那句話,一切從實際出發。
另外,女主角睡覺的時候會發出呼嚕聲,這其實是一種很可怕的行為,難以想象,男主角會喜歡上這樣可怕的女主角。至於女主角睡覺的時候不自覺就鑽進了男主角懷裡,雖然我承認這十分可愛,但是……不會出現在本小說中!
我們的董懂睡相很好,沒有呼嚕聲,靜靜的,而且一旦睡著了也不會亂翻身,所以不會翻進安芷默懷裡,也不會把傳說中女主角“纖細滑嫩的長腿”架上男主角的腹部。
安芷默把枕頭推高了一點,把電視開啟。午夜新聞恰好開始,主持人念念叨叨又在說巴以又不和平了,豬流感又蔓延了等等。安芷默心不在焉地看著,雖然目光始終盯在電視螢幕上。電視聲音並不大,電視螢幕發出的亮光照在董懂的臉上。
安芷默終於瞥了她一眼,這個死丫頭還沒有把套套拿掉,貌似還換了一個新的……囧。他拎起她放在腰側的手,試圖把大拇指上的該死玩意兒扯掉,可是她十分不配合,微微睜了一下眼睛,說了一句:“討厭~”然後居然狠狠踢了他一腳!
事情比較大條,因為董懂這孩子踢得位置不是很好,如果她踢得是流氓,那可以說是踢對了,但是她踢得是我們懲惡揚善的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猛的捂住被她踢中的地方,帶著一種萬分痛苦的表情滾到了床下。
足足過了五分鐘,法官大人顫抖的手才慢慢扶著床邊,歪歪扭扭站了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董懂睡得很香,這是最讓安芷默不爽的。
他盤腿坐在床邊,惡狠狠瞪著此時對自己的行為不負法律責任的肇事者。
董懂翻了個身,扭了扭屁股,像一隻青蟲一樣向前蠕動了一下,不動了。她解開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睡衣的肩帶歪了一點,露出裡面蕾絲的內衣帶子,光線暗,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原本惡狠狠瞪著她的目光柔和了一點,最後無奈了。安芷默坐在她身邊,繼續心不在焉看電視。
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了,山裡的溫度降低不少,有點冷。安芷默低頭找薄毯,發現毯子都被她抱在懷裡,一點也不給他留。他狠心推了她一把,也許是有前面的教訓,他特地保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好在董懂沒有動作,已經是沉睡了。
安芷默致力於把毯子從董懂身下拉出來一點,努力了一會兒,總算是把毯子奪了過來。什麼破賓館,就算是雙人床也不至於給一張毯子吧?安芷默不是自私的人,給董懂蓋了一半,自己蓋一半,心裡還是彆扭。
在這個時候,董懂可能是傷口不舒服,把手收到唇邊,磨蹭了兩下。一直鬼使神差盯著她的安芷默皺著眉頭看著刺眼的套套抵在她的嘴上,下定決心不能讓她神經兮兮的戴著這個繼續睡覺。他咬咬牙,心有餘悸往剛才被踢中的地方看了一眼,伸手做最後的努力。
他快準狠地抓住她的手,三下兩下解開皮筋,揪住套套的頂端一扯,終於把這個討厭的東西扯了下來。
“無聊。”他說,抽了張紙巾把正準備它包起來,董懂的手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像在吃烤全羊一樣。安芷默急於把手收回,身子一歪朝董懂壓去,他敏捷地用另外一隻手撐住,懸在董懂上方,舒了一口氣。
然而董懂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好像練過醉羅漢拳一樣,揪著安芷默的頭髮把他的頭當做毯子,蠕動幾下把上身壓上去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