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會了。”安芷默喝了幾口,就把杯子放在一邊,看上去神志還很清楚,頭一歪,眨了眨眼,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可愛表情說:“還是你好吃……”
什麼意思?!
董懂瞪了他一眼,發火說:“不準給我轉移話題!你丫的別以為你自己了不起了,上次喝了一點酒開車回來也就罷了,剛才你走路都走不穩了,你TMD還給我開車?!一路上撞了幾個人,你給我從實招來!!”安芷默開口要解釋什麼,董懂野蠻地擰了他的臉,“最討厭你這樣不拿自己的命別人的命當一回事的人了,虧你自己還過了司法考試,還天天審判我!我告訴你安芷默,你,今天也犯罪了!破壞國家安全罪!”
“破壞,國家,安全,罪?”安芷默上下掃視了董懂幾眼,“今天忘吃藥了?”
“你還敢罵我?”董懂知道他今天醉了,就放肆起來,逮著機會欺負他,誰叫他一直欺負自己來著。她又去捏他的臉,他皺著眉頭往後躲,還微微嘟了一下嘴說:“疼……”哇哇好可愛啊,原來他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不過真可恨!
“知道疼了?”董懂女王心理突發,捏住他的臉不放,還撲過去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他掙扎了幾下,無果,就無辜地睜著眼睛跟她對視著,烏黑的眸子,純良的眼神。董懂那個高興啊,騎在他身上捏他的臉,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報復型殺人犯在犯罪的時候會沒有一絲罪惡感和同情心了,原來在報復的時候是這麼D爽呀!
安芷默看著董懂面目扭曲地蹂躪著他的臉,僅存的一點點理智隨著強烈的睡意就快消失了。他很輕易地推開董懂,從沙發上坐起來,把車鑰匙扔在桌上,說:“我坐車回來的。”
“啊?”董懂看著自己罪惡的雙手,心想完了,明天我這雙手是保不住了。
“過來扶我。”安芷默命令道,抬手揉了幾下被董懂捏紅了的臉頰,你至於那麼用力嗎?我會記住的,董懂,等我明天醒來,會給你個公正的判決。
董懂唯唯諾諾就上去了,扶著他,他一點也不客氣,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董懂囧了,幾乎是揹著他往樓梯走,這可憐見的。就在董懂又拖又拽地拉著安芷默朝前挪動的時候,她感覺老有個東西頂著她的後腰,扭扭屁股,隨後回頭看了看,大駭……這個東西不純潔啊不純潔,法官大人乃怎麼升旗了!!!
法官大人也是人,法官大人也是男人。
緊張過頭,董懂站不穩,沒走幾步就腿一軟摔了,就摔在安芷默身上,沒有破相,可是安芷默摔了之後眯了一下眼,好像要睡過去了。
“我殺人了!”董懂大驚失色,忙去探安芷默的鼻息,去聽他的心跳,“靠,原來沒摔死。”嘴上這麼說,董懂為自己在以為安芷默摔死了就開始構思要怎麼處理屍體而捏了一把汗,我原來這麼邪惡無良的?
“季書遙!!”大半夜,她去拍季書遙的門,好在季書遙就是個夜貓子,現在還醒著呢。他開門見是董懂,就一副餓狼的神情:“有宵夜麼?”
“來幫我處理屍體。”董懂拉住他就往外拖。
“等等!”季書遙駭然了,扒著門框不放,“你說的那個屍體該不會是……安大叔吧?”
“是啊。”
季書遙縮回手,躲在門後,“董大嬸我知道你受安大叔的壓迫心存不滿,但是殺人是犯罪的你知道嗎……我同意不舉報你……你、你自首吧。”
“自首你個頭,他醉了啦。”董懂一臉鄙夷,“幫忙扶他去睡覺。”
“哦,我發育畸形,我不長個兒,我營養不良……”
“少貧嘴。”董懂不由分說,把蝸牛一樣蜷縮著的季書遙拉到自己家客廳,一進門,就看見安芷默已經在地板上睡著了。季書遙上去直接踢了一腳,說:“真的醉了麼?會不會是假裝醉了,打算強X你之後不認賬?”
董懂想起自己那罪惡的雙手,就戰戰兢兢跟季書遙講,“你快扶他上去吧,不然明兒個早上我這雙手就不保了。現在伺候他舒服了,明兒個可能就將功抵罪了。”
季書遙半拉半抱地把安芷默從地上給架了起來,董懂趕緊上去幫忙。扶著安芷默上樓梯的時候,季書遙又起歪念,“大嬸,你看他現在不省人事的樣子,估計你對他做點什麼,他也不知道哦。要不,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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