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酥寧願是這樣。她不在乎沈城以前有沒有結過婚,畢竟這是遇到她以前的事。但是如果……
如果是最壞的一種呢?沈城結過婚,而且沒離。
姚酥覺得自己腦袋就要炸開了。
很多時候,真相很容易抓住。可人往往都有自我保護意識,一但真相不利於自己便總想著去否認,或者尋找各種理由開脫。
思考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姚酥決定尋找真相。
如果沈城真的結了婚,直到現在都沒有向自己透露半點,那麼他就是有意瞞著自己,問他一定問不出結果。可是,如果問嶽銘呢?嶽銘也是卷宗的當事人之一。
想到這兒,姚酥立馬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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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銘曾經三番四次約過姚酥,當時還給了姚酥名片。為了禮貌,姚酥沒有拒絕,順手就扔進了包裡。沒想到,這張名片竟然也有價值的一天。
姚酥約了嶽銘,嶽銘很爽快,一口應承下來。不過一次,見面地點不是餐廳,而是一家茶館。
茶館氣氛很優雅,客人也很少。偌大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幾座。不過這倒是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心底也不由自主的放鬆起來。
可是,這種放鬆在嶽銘到來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
嶽銘還是和前兩次一樣,笑如和風。對姚酥的態度也非常好。可是姚酥心底卻暗藏著的緊張。
“嶽總,打擾了。”姚酥站起來,故作鎮定:“坐。”
“姚小姐主動邀約,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沈城毫不客氣,坐到了姚酥對面的沙發上。
姚酥笑:“嶽銘看起來心情不錯?”
嶽銘:“如果姚小姐約我來是告訴我願意簽約我的公司,那我心情就更好了。”
“你的公司有於念就足夠了。”姚酥說著從包裡拿出那張婚紗照,推到嶽銘面前:“不知道嶽總認不認識這兩人?”
嶽銘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可他並沒有接過照片,只是低頭瞄了一眼:“認識。”
這個回答在姚酥的意料之中,可她真心希望嶽銘的答案不是這樣的。
“嶽總。”姚酥又說:“不知你能否告訴我,這兩人是誰?”
嶽銘似笑非笑,盯著姚酥的眼睛:“沈城你認識,所以你想問的,是這個穿婚紗的女人吧?”
姚酥毫不隱瞞:“對。”
“你為什麼不問沈城?”嶽銘又問。
姚酥:“他刻意隱瞞,當然不會告訴我。”
嶽銘笑了:“那你憑什麼認為我回告訴你?”
不憑什麼。姚酥只是抓到了一根稻草。這根稻草能不能扯出真相她並不知道,可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該扯扯的不是嗎?
“當然。”姚酥說:“嶽銘您也可以選擇不告訴我,這是您的權利。”
嶽銘笑而不語,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又看了一眼照片:“我不知道沈城有沒有跟你提過一個人,季小節。”
果然就是季小節。
姚酥覺得腦袋有些疼。
沈城說過,他沒有和季小節在一起,難不成這張婚紗照閒著沒事拍著玩兒的?誰閒的這麼蛋|疼?還有,這和卷宗有什麼關係,又和嶽銘……
姚酥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光,她好像抓住什麼了。抬起頭,她用一種很疑惑的表情看著嶽銘:“嶽總,您就是沈城的那個朋友?那個被季小節愛上的朋友?”
沈城喜歡季小節,季小節卻喜歡嶽銘。所有當時沈城才和嶽銘打了一架,是這樣的麼?可是,這彷彿也不能解釋婚紗照的來源。
再者,記得沈城說過,他和那個朋友約定,當季小節做出選擇以後,另外一人便立即退出。
所以,他們沒理由為此發生肢體衝突。
撲朔迷離。
茶水滾燙,茶香悠悠。那些久遠的故事,彷彿陳舊的老茶,咽之苦澀,棄之可惜。
“對。”沒想到嶽銘竟然大方承認了:“不過你只猜到了一半。”
故事總是有後續的。
☆、第056章
六年前,沈城和嶽銘的關係非常好。
當時,嶽銘正在藝術大學表演系裡讀書,而嶽銘卻在另外一所大學念與經商有關的科系。雖然不同校不同系,可兩人經常往來。而且那時嶽銘已經開始接觸家裡的生意,逐步進入逐日影視。那時嶽銘還笑,等沈城畢業了,可以直接到他們公司去。
再後來,沈城出來見嶽銘時,竟多帶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