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有興趣了:“酥酥,沈城肯定對你有意思。在劇組這麼長時間,我跟他關係也不錯,還時常朝他拋媚眼,他怎麼沒跟我曖昧呢?不止我,還有那個李雲愛,甚至是於念,他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唯獨你……”
“都讓你別瞎說了。”姚酥打斷她:“你看不見不等於沒有,或許……”
不知道張泉心在開心什麼,一臉笑意。不等姚酥說完,她就把手機放到桌上,解開了螢幕保護:“不信我們試試……”
姚酥以為她要打電話給沈城,伸手就要搶手機,可卻被張泉心攔下來了:“你怕什麼……”
怕什麼?姚酥也不知道。
不過張泉心沒那麼傻,當然不會直接給沈城打電話求證。點開微信,張泉心在上面打了簡單的幾個字:“你對我有意思麼?”
鑑於張泉心時不時的拋媚眼,所以問這句話並不奇怪。很快,沈城回覆了。而且回覆十分簡單,就兩個字:沒有。
張泉心把手機舉給姚酥看:“看到了吧,回答乾淨爽快,甚至連句號都打上了。”
姚酥不以為然:“這能證明什麼?”
張泉心不說話,只是笑。然後又在上面打了一行字:“你對姚酥有意思嗎?”
“你腦子不好使啊!”姚酥差點跳起來:“你這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直接怎麼了,我就是個直接的人。”
深夜逐漸來臨,外面的遊客少了很多,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還在散步。姚酥忽然又有些忐忑,而且,好像還有那麼一絲期待。
一秒。
兩秒。
……
一分鐘。
兩分鐘。
……
沈城沒有回覆,好像也不準備回覆了。
“姚酥。”張泉心一副得意的樣子:“不否認,就代表預設!”
預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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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洗澡出來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漂洋過海,從倫敦打過來的。雖然沒有來電顯示,可沈城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對方是誰。
接通電話,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傳來:“沈城,是我。”
“我知道。”
對方頓了一下,又說:“最近還好嗎?”
這句話問得有氣無力,且又帶著幾分無奈,好像整個人就要衰竭了一般。沈城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回道:“還好,老樣子。”
明明是好友,明明患難與共,可言語之間,卻又隔著千山萬水。沈城的心情忽然便得沉重起來,就連嘴裡吐出的字,也帶著幾分沉重:“我這邊一切正常,你安心養病吧。”
“嗯。”那邊頓了一下,好像鼓足了勇氣一般,才問:“他還好嗎?”
他?
沈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誰。
沈城沒有猶豫,答道:“很好。”
是的,這邊一切都很好。六年來一直在維持一個樣子——老死不相往來。
短短几句話後,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於是沈城主動掛了電話,點燃一支菸。六年了,一切看起來都很好。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軌跡裡。可是,如果不是六年前那件事,這一切恐怕又不同了。
時間好像分了個叉,把毫無抵抗之力的人們推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沈城靜靜的站在窗子前,手裡的煙明明滅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響起了提示音。
是微信,張泉心發來的微信。上面只有幾個字:“你對我有意思麼?”
張泉心心思相對來說比較單純。即使時常給自己拋媚眼,一副“我好喜歡”你的樣子。可沈城知道,她只是圖個樂子而已,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也沒什麼壞心眼兒。而沈城對她,也只是朋友而已。
毫不猶豫地,沈城回了兩個字:“沒有。”
原以為張泉心只是閒著沒事瞎扯淡而已,可是她竟然又提了個問題。
“你對姚酥有意思嗎?”
姚酥?
其實沈城第一次見姚酥,並不是在曼谷丟包的事件中。第一次見面,還得追溯到丟包的前兩天。當時他和文霏坐在一家休閒露天的冷飲店外等人,姚酥揹著一個沉重的雙肩包,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請問,你們知道哪兒有超市嗎?”
這句話是用英文問的,發音雖然不是很標準,可說得很利索。
“抱歉,我們也不知道。”文霏用的是標準的倫敦腔。
姚酥道了謝,然後又往前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