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應該遠離他!”
雖然姚酥是分手之後才認識的張泉心,不過,她早已把自己和顧輕讓的事情告訴張泉心了。所以,張泉心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我還有一些事,想親口問問他。”姚酥的語氣裡帶著些惋惜。
張泉心還是不解:“重要嗎?”
姚酥抬起頭來,看著張泉心的眼睛:“不重要,正因為不重要了,我才要問。”
“好吧。”張泉心妥協:“我送你去。”
已是深秋,涼風習習,小區裡的菊花開滿地。姚酥腳不方便,駐了柺杖,由張泉心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向停車場。
上車、關門,張泉心一臉鬱悶的帶著姚酥駛出小區。
顧輕讓訂的是西餐館,餐館不大,可卻乾淨整潔。姚酥趕到的時候,顧輕讓已經坐在隔間裡了。
張泉心把姚酥扶顧輕讓對面,便找個理由離開了。不過,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顧輕讓一眼。可是,顧輕讓卻沒有看見張泉心的小表情,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姚酥身上。
“你的腳……”顧輕讓首先開口:“真沒什麼大礙?”
“沒事。”姚酥很淡定:“養一段時間就好。”
姚酥總是這樣,不管有事沒事都不會讓人擔心。不過顧輕讓也知道,他現在根本沒資格去擔心。此刻能跟姚酥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已經是對方的賞賜了。
“不對起。”顧輕讓的語氣很輕:“我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時隔五年,再次相遇,兩人的容貌不怎麼變,卻已是咫尺天涯。
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非人是。
“阿讓。”姚酥看著顧輕讓,可顧輕讓卻低著頭看杯子:“你有想過來找我嗎?”
這個問題,在姚酥心裡梗了整整五年。
得知顧輕讓和女主持人的事情後,姚酥沒有立即捅破,而是加倍的對顧青讓好,試圖挽回這段感情。而顧輕讓,也一直以為姚酥不知道他的事,所以一直隱瞞著。
看起來,相安無事。
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姚酥也越來越感到悲哀。因為顧輕讓始終沒有和女主持人斷絕關係,就這樣一隻腳踏著兩條船。而且,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十分苦惱的樣子。
現在想想,那段日子大概也是顧輕讓最灰暗的時候了。
一邊是初戀姚酥,一邊是他的前程。
累,這樣真的很累。
終於,某一個炎熱的夏日裡,姚酥留了一封信,一個人離開了。
其實姚酥的離開並不決絕,她手機沒關機,社交賬號照常登陸。她覺得,或許自己的離開能讓顧輕讓明白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能讓他回頭。可是,一天,兩天,無數個日日夜夜過去了,顧輕讓始終沒有來尋找自己,就連電話和資訊都沒有一個。
原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那段時間,姚酥傷春悲秋,整個人萎靡得不成樣子。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顧輕讓就這麼離她而去了。於是,她開始酗酒,每天喝得爛醉。直到某天夜裡,她再一次哭著醒來的時候,決定再做最後一點點的努力。
姚酥找出手機,調出顧輕讓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了一條資訊。
那條資訊,一個字都沒有,空白一片。
姚酥試圖提醒顧輕讓,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還有一個叫姚酥的人。
可是,資訊發出去後,還是和以前一樣,收不到顧輕讓的隻言片語。
他們終於分手了。
姚酥抱頭痛哭。
直到現在,姚酥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顧輕讓當時真的太狠心,狠到每當她想往事,就會無比心疼那是的自己。
顧輕讓低著頭,不敢看向姚酥明亮的眼睛。整個餐廳安靜無比,可顧輕讓的內心卻是波浪滔天。
人活著,太難了。
無盡的*,時時刻刻的選擇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人們的身上。那個時候,是顧輕讓迄今為止最痛苦的時光。一邊是深愛的姚酥,一邊是成功的*。這兩個選擇就像麻繩,綁住他的手腳,瘋狂的往兩邊扯。
比五馬分屍還痛苦。
直到,姚酥留信出走。
姚酥離開那天,顧輕讓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他心痛,可同時又覺得輕鬆。
終於,不用選擇了。
姚酥的離開,像是在他的心裡撕開了一道口子,雖然痛,可又開啟了一個缺口。他終於將手伸出這個缺口,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