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辭,到底還是叫蔣秀收了,我讓小青去那妝盒裡。拿過一隻通透的翡翠鐲子來,送給雲琴做謝禮,那鐲子是極好的緬甸玉,雲琴自小就在國舅府長大,自然認得,眉眼裡已露出歡喜,卻又故意的推辭,我只作不知,滿面誠懇的給她套到腕上,笑道,“姑娘什麼沒見過,這個鐲子是我的一點心意,姑娘別嫌棄才好。”
雲琴歡喜的走了,我微微冷笑,蔣秀捧著那包雪燕窩,問,“主子,這包燕窩要收起來麼?”
“收起來,為什麼要收起來呢?”我笑得爛漫如花,“這麼好的東西,不吃就太可惜了!”
蔣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麼,直接的送去小廚房裡,命小福熬燉。
我才剛有孕,蔣秀小青等就緊張無比,更因著我前幾日的奔波,她們更是害怕會對我肚中的孩兒有什麼傷害,一時間,竟然連院子裡也不肯讓我去,只讓我在暖炕上歪著。
近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暖了,暖炕早已停燒,蔣秀將暖炕上冬天的用的那些大毛的墊子全都收起,換上薄軟的褥子,我懶懶的靠在軟墊上,和小青細細的說著家中的事,待說到大娘時,小青也不禁感慨萬分,說萬料不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心腸。
她將一根細細的紅絲線,用心絞成一根細繩,將大娘的那塊玉繫了,掛在我的頸子上,笑道,“小姐有孕,正好用得上這樣的好東西來定心靜神。”
玉佩暖暖的貼在肌膚上,潤潤的讓人安心,我手指細細撫過它潤澤的紋理,讚道,“果然是好玉。”
回想起在家中那幾日,一股離傷湧上,我的心裡又黯沉下來,小青知道我難過,勸道,“小姐莫要難過,待到小姐臨盆時,依照宮裡的規矩,就可以將母親接進宮裡來照看了。”
“臨盆,”我一陣冷笑,手指輕撫我的小腹,“尚不知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