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應,怎能不憤怒。
第156章 梅貴太妃 二 為鑽石滿200加更
英宏哪裡知道當年的事,我杜撰的種種巧合,原本就已經讓英宏起了疑心,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太后的反應再正常,在我有意無意的引導挑撥下,看在英宏的眼裡,也都成了心虛害怕了。
我不過是深知當局者迷,關已者亂這個道理,牢牢抓住了他們的心理罷了!
當晚,蔣秀和我提起這件事時,我不由戲謔的笑出了聲,“我只借這件事來發揮下罷了,它到底是真還是假,有誰知道呢?”
一笑之後,想到英宏黯然的神情,我卻又深感歉意,到底,是我害得他如此困擾了。
這件事才過沒幾日,偏太后又做了一件讓英宏極憤怒的事,她以新進妃嬪不得聖心為由,一道懿旨,將瑾貴妃年方十四的堂妹召進宮中,並且,徑自封為正五品容華,賜號“和。”
這事若是放在那鐵箱事件之前,英宏尚還不至於如此反感,如今卻正戳在英宏的心坎上,他頓時大怒,只是礙著她到底是太后,不好露在臉上,但饒是如此,他還是以新進妃嬪位分都太低,此時不好太過破例為由,硬是將瑾貴妃的堂妹連降了兩級,因有我的例子在前面,所以保留了封號,封為和貴人。
這無疑讓太后顏面盡失,太后氣怒交加之下,頓時就病倒了,英宏不卑不亢,依舊每日前去請安問詢,並不讓朝臣們有半句話說。
事情鬧到了這般地步,我暗暗高興,只是為免英宏將事情做得太過明顯,反而會壞了我的事,我還是婉轉的勸導英宏,不要和太后鬧得太僵了,新進的妃嬪也該召她們幾次,特別是新進的和貴人,更是不能冷落了。
說這話時,我極委屈又極無奈的樣子,看得英宏一陣心疼,他無奈嘆息,突然道,“凝霜,唯有你,是如此的明理大度,不貪富貴,淡薄功利,朕唯有在你這裡,才能夠真正的放鬆下來,真想跟你找個世外之所,只管逍遙自在的過著咱們兩個的日子,再不用去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他指著牆上的那副東山尋隱圖,道,“那樣的地方,亦是我此生所向往的地方了,只是凝霜,只怕咱們倆個這輩子,都只能在夢裡想象了。”
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感慨,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我輕聲嘆息,“其實,只要跟皇上能永遠在一起,無論是在哪裡,臣妾都是歡喜的!”
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也確實就是這樣想的,這宮裡處處暗礁,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只有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夠有機會停下來,好好的歇上一口氣。
自從那日以後,太后和英宏的關係就微妙起來,太后對那梅才人以謙仁慧賢貴太妃的身份葬入皇陵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要知道,只有位至貴妃了,才可以在先帝駕崩後,被封為貴太妃的呵。
在梅貴太妃葬入皇陵之前,太后就已經跟英宏抗議多次,見英宏執意孤行,她授意宰相以及軍機處等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上奏用祖宗家法阻攔,然而這一切看在英宏眼裡,正是太后心虛失分寸的現象,他原本心裡就疑,如此一來,他更加覺得,那封血書所言屬實。
於是,英宏不但不理,在梅貴太妃落葬皇陵的那天,他更要親自前去送殯,這道旨意一下,不單是朝臣震驚,太后憤怒,就連我,也不由為之大吃一驚。
在大肅朝的國家典儀裡,皇帝是不能輕易給人送殯的,除了先帝太后外,有時就連生身之母,(並不是每個當了皇帝的人,他的母親都能被封為太后的,)亦是沒有這樣的殊榮,英宏這一舉動,讓原本就已經很神秘的一件事,愈發變得撲朔迷離,朝廷上下,宮裡宮外,無不議論紛紛,全都在猜測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梅貴太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太后大發鳳威,氣得要親自去位於京城東郊的皇陵哭祭先帝去,英宏卻像是跟太后拗上了,下旨說太后身子不好,命人將榮壽宮宮門緊鎖,竟然就將太后架空軟禁在裡面了。
他這樣的舉動,是我萬萬想不到的,我竭力勸阻他不要做得太過,免得天下臣民側目,言官彈劾,他卻冷了臉兒道,“朕原本不過是要試探她一番,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朕暗裡找過一些老宮人來細問,他們當年雖然不是親身服侍梅才人的,但卻有好幾個都是聽過有關於這件事的流言,說的竟然就和那血書上所言一模一樣。”
他的語氣森然,“常言道無風不起浪,這血書加上這流言,再看她的反應,只怕,已經有九分是真了,”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生身之母死得如此之慘,朕卻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