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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想到他們非要逼著我離開墨含,我就極不想醒來。

我想,我就這樣睡著,你們總是拿我沒辦法的吧!

夢中的邱意,就像小的時候一樣,喜歡拿他嬌嫩的肌膚在我臉上亂蹭。我覺得,有些癢的,我下意識的躲了躲。

可耳邊,竟隱約聽到了慕容正大喊醫生的聲音。

我好想翻個身,繼續睡去。可沒一會,便是更為嘈雜的腳步聲,呼喊聲。沒等我適應這樣的吵鬧,我一直緊闔著的雙眼,似乎被人揭起了眼皮。

我覺得自己有在喊痛的,可這聲痛,似乎還沒有傳到我的耳中,眼中便射入一柱強光。

使勁的一偏頭,我躲過了那討人厭的手指和燈光。

再後來,我又落入了黑暗。

只是,在這暗道裡,我總聽見呼喚,總聽見慕容正的跟我講話的聲音。

他總在說:“談沫兒,你給我醒過來。不然,我下地獄親自把你捉回來,你信不信?”

有時候,我會就那麼坐在那黑漆漆的暗道裡,聽他跟我講話。有時候,我也會回答他。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像聽不見,他只顧著自己說自己的。

我每次都回答他:“慕容正,你除了威脅,還會什麼?”

我還是很想墨含的,似乎我總那樣,抱著自己的雙膝,將臉貼在膝蓋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墨含,時墨含。

每一次,這樣的呼喚,都似乎能將原本的那個墨含,喚來我身邊。

十指相纏

那麼,用心,用力,傾心,傾力。

有時夢中,我常記起慕容塵那強而有力的一巴掌。那個鏡頭還似乎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我那臉頰,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那樣的力量。

我總是緊緊的咬著牙,一聲不吭的領受。

等到這樣的畫面結束,我才會撫著臉,一句一句的喊疼,一句一句的喊,墨含,沫兒被打得疼。

我覺得墨含會是心疼的,不然我為什麼會覺得他會將臉,貼在我臉上,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不會,再也不會這樣讓小沫兒捱打了,再也不會。”

臉上那溫熱的溼意,讓我很想伸手去輕試。

可,力不從心。

147一夢……2

我並不知道自己一覺到底睡了多久,直到在夢中隱約聽到時墨含在跟我講:“沫兒,我明天動手術,醫生說只有50%的機率讓我從手術檯上活著走下來。”

“沫兒,我還有50%的機率是活不下來的。沫兒,也許我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的。沫兒,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嗎?”

“沫兒,我想做這個手術的,我怕我真的走不下這個手術檯,我怕等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我了。沫兒,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小沫兒,說什麼要跟我同歸於盡啊?你說什麼早就不想活了啊?你要不想活了,我還那麼努力的活下來做什麼?”

我似乎覺得,這個跟我說著話的墨含,不像以往的墨含。

以往的他,從來不像如此顛三倒四,不會如此語無倫次,更不會泣不成聲。

“你睜開眼睛看我一下,只要一下我就算下不了手術檯,我也夠了。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什麼都夠了。沫兒,算我求你了好嗎?就算為了我,你醒醒好不好?”

墨含在說什麼?

他做手術?醫生不是說,他這樣子做手術的話,感染的機率會很大,並不適合嗎?可為什麼他還要做手術?

還有

他說,他醒過來了?

怎麼可能呢?

我記得,記得,他都沒了心跳,沒了呼吸的啊!

耳邊,是慕容正輕聲的招呼:“時哥”

我覺得那握著我手指的指尖,緊了緊。緩緩的放我的手放下,但那熟悉的氣息,卻沒有離開。一句混沌不清的你來了,透著濃濃的悲咽。

“醫生說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你怎麼又過來了?”我覺得慕容正在我的左邊坐了下來的。

就這樣,慕容正在左邊,我在中間,墨含,墨含在右邊。

“我怕沫兒醒了,一個人害怕。”

“她睡著前,總開著燈。要是半夜她睡醒了,這陌生的房間裡,黑漆漆的,她一定會害怕的。”

“時哥”

“雖然我每次都讓她不要發脾氣,性子不要急。可她總是不聽,她遇事就冷靜不了,情緒那麼容易激動。我跟她說,這樣子是會吃虧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