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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說:“等會我給你打過去。”

我說了一聲好,便掛了電話。睡覺的時候,我特意把手機放在了枕邊。不知道他的等會,會等到什麼時候。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做好時刻的準備。躺在床上,我總會不自覺的 想起邱意。那小小的樣子,那怯怯的樣子。我不知道,他一個人整天就這麼被關在房子裡,是怎麼過來的。難道,邱殊一點也不擔心嗎?

睡得迷迷糊糊,電話響了幾遍,我才伸手接了。

“墨含!”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所有人都知道,我睡覺會關機。

“今天怎麼了?”

我闔著雙眼,困得沒有一絲睜開它們的力氣。可我知道,問我今天怎麼了的人,這時候一定已經回了家,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給我打電話。

“我困!”想不起那麼多,我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困。

他有低低的笑,就這麼笑了一陣,什麼也不說。好一會,才來上一句:“那沫兒先睡覺吧!”

我執拗的說不!

他其實,哪裡需要我說一個不字呢!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要掛電話。不然,他不會打的。就像,我不會睜著眼睛等他打電話來一樣。我和他之間,一向就是如此。

“沫兒,這個專案結束之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你有沒有什麼好建議?”電話那頭,他的聲音陸陸續續,但聽在我耳中卻若有若無。

“你休多久?”他每年都會給自己放假,但假期的時間,有時很長,有時很短。但一年,他總會休息一段時間。我半睡半醒,嘟嚷著的話,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口齒不清。

“無所謂!”

聽著這個回答,我便知道,他打算給自己放長假。我在被子裡掙扎了一下,翻了一個身:“我想去西藏。”

他靜了一會,像是在商量:“換個地方吧!”

其實,他放假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哪一次他休假,身邊帶著的人,也不會是我。

“隨便!”這兩個字,說出來,帶了點冷冷的寒意,也帶出了自己的情緒。

“沫兒,現在是凌晨的一點半,你的肝臟正在排毒。不要大動肝火的,好不好?”他說的話,還是含著笑。那可笑意,卻讓我恨透了。

我不再說什麼,輾轉著就這麼又闔上了眼睛,但已沒有了睡意。

“要實在沒有地方去,就在家裡待著也好。”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的聲音又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了過來。我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堅持保持了自己的沉默。

“給沫兒做飯,收拾房間,洗衣服,其實也挺不錯的,是不是?”

我皺了一下眉頭,想讓他再說一遍。

可我忍住了,知道他也只是說說,並不會這麼做。最後,掛了電話。翻轉了幾次,迷糊之中感覺天亮。

出門的時候,我又遇到抱著邱意的邱殊。

我伸手,拉著邱意的小手,笑著道:“邱意,早安!”

那孩子,似乎每一次看著的時候,他都會從頭看到腳。然後,又從腳看到頭,最後,把目光定在和臉上,頭一歪:“阿姨早!”

22邱殊……4

遇到邱殊的那年,我二十五歲。那年,我認識時墨含卻已經六年。六年的時間,長得夠我習慣很多東西。就好比,習慣了一個人單獨的過。身邊,全有很多的朋友,但僅只是 點到為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朋友、同學、同事變得看似很親近,事實卻很遙遠。

但邱殊的出現,卻因為邱意,一下子變得近了起來。

二十五歲那年,放棄了深圳努力的一切,回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在這裡讀了幾年的書,隨後去了深圳。只因他的一句話,我又回來。

回來的時候,舉目無親。唯一熟悉的人,便是他。只是,他在海口。

邱殊把邱意送去了託兒所。就是那種專門照看三歲以下,沒有達到上幼兒園年齡孩子的地方。可邱殊很忙,有時候忙得連按時接孩子都不可能。我按時上下班,有墨含留給我 的甲殼蟲。所以,在下班的途中,順道去接一下邱意對我來講,並沒有什麼不可以。而墨含不在的日子,有個這樣的孩子陪在身邊,挺好的。

漸漸,邱意家的玩具越來越多的出現在我家,那孩子也與我越來越親近。甚至,有時候等邱殊回來接他的時候,他也不肯跟著他下樓。

託兒所的老師,把邱意交給我的時候,總是笑眯眯的。有時候,她也會說一句讓我聽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話。她說:“孩子小,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