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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上前去掐住你這該死的脖子嗎?我想,我就想知道,如果你死了,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就解脫了?就不用天天躺在床上,想著你那盛滿恐懼又倔強的眼睛。談沫兒,你是魔鬼轉世的嗎?不然,怎麼能這樣折磨我呢?我們宿世有仇嗎?所以,你才這樣折磨我?”

我,愣愣的看著他,只能這樣看著我眼前暴怒著的男人,暴怒的對於我來講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談沫兒,四年零七個月零九天零十四小時。這些時光,你要怎麼賠給我?

我人生當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卻整天都活在你的陰影裡面。你那眼神,時不時的躍進我心底,掀起驚濤駭浪。我常常半夜就被你這樣子,嚇得一身冷汗。你知道我夢中的你什麼樣子嗎?就像你現在這樣,紅腫著一雙眼睛,一張臉,又是淚,又是泥。對了,還血肉模糊。可夢中的你,還揚著那該死的笑,笑得讓我該死的心痛。”

“你說,你不是魔鬼轉世嗎?”

你總是這樣,躍進我心底,一個不留神,就掀起驚濤駭浪。

年輕的時候,我總是這樣想起時墨含。

可今天,卻有人說,你那眼神,時不時的躍進我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慕容正。你有病!”

90今昔……8(VIP)

“慕容正。你有病!”

不然,那就應該是我有病了。否則,我在這裡聽他這些話做什麼?

他不怒反笑,笑得比先前還狂妄。

“被你逼出來的,你不知道嗎?”他鬆開了一直扣著我肩膀的手,指尖挑著我的下頜,笑著反問。

我掙開了他那輕佻的動作,人也終於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笑得越發邪性的男人。

一個瞬間,他笑著突然之間就放下了所有控制著我的動作,轉身與我平行而立,對著這棟紅磚灰瓦的房子。

“時墨含在這裡對不對?”他這話問得,其實一點也不像疑問句。

我瞪著眼睛側過身,看著他。

他卻連頭都不轉一下,只是含著笑看著眼前的房子,繼續說道:“你竟然會騙我姐!你怎麼會蠢到把信交給她,卻又要騙她時墨含已經死了的地步?換了我,我才不會把信交給她。憑什麼?憑什麼讓我來交這樣的東西給她?”

是啊,憑什麼,我來交?

呵呵…

還能憑什麼呢?只憑他是時墨含啊!只要他是時墨含,還需要憑什麼嗎?

眼角,溢位了先前剩餘的淚。嘴角,卻諷刺的笑了出聲,為自己這樣的無可奈何。

“她一走四年,除了那些明信片,我不知道她還做了些什麼?她為什麼就能好好的珍惜他,那麼愛她的他,她為什麼就不懂得珍惜一點點!”

嗓子,哭得有些嘶啞。

“你問我為什麼要騙慕容塵。”

“是啊,我是騙了她。我就想讓她知道,失去了時墨含的滋味。怎麼?我做錯了嗎?是她自己放棄他的,我只不過是讓她看清楚放棄他的結果是什麼罷了。這不對嗎?”

那天,我帶著慕容塵去的地方,不是這,而是墓地。

是在慕容正通知我慕容塵回國時間之後,我去辦理的購買合同。去過之後,我才知道買塊墓地,也挺麻煩的。刻碑的時候,雕刻師父問我,刻什麼。我想了很久,最後定了“見與不見”四個字。

我想,他們倆便是這樣,見與不見,都在彼此心底吧!

慕容正終於轉了身,衝我搖了搖頭,像是笑著我的無知:“失去?談沫兒,你知道什麼叫失去嗎?只有得到過,才有資格談失去。我姐,得到過嗎?”

眉頭一桃,沒得到過嗎?

我不想再與他爭辯什麼,轉身想要拉開車門。卻發現手機、鑰匙和包都丟在客廳裡。想要回去拿,我又不想慕容正有機會可以進到這棟房子裡,看到時墨含那脆弱的樣子。

墨含那麼驕傲的,怎麼會願意別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呢?

他見我轉身想走,伸手一拉,又把我拉住了,語氣惡劣的問道:“怎麼?覺得我說錯了?”

我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恢復了一貫的樣子:“對錯,都與我無關了,請慕容先生放開我。”

慕容塵的弟弟,唐絲的男朋友。無論是哪一種身份,我都避之唯恐不及。

縱然,我很想知道,他先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很想知道,時墨含留下的那封信裡,講了一些什麼。可這個人給我的第一直覺,那便就是惹不起。